了一个紫米的钵仔糕。 姜宁三两口吃下一个:“污蔑,这纯粹是在污蔑,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她放下竹签,拍拍胸脯做下保证,随后走到桂树前,准备按花匠之前说的方法修修枝条。 或许是第一次修枝,或许是这桂树太过外强中干,一截不小的桂枝就这么折在了姜宁手里。 与此同时,院里的其他太监齐齐开口。 “督主日安。” 姜宁抱着桂枝转头和姬恪四目相对,她下意识扬起笑,将手中的桂枝放到了地上。 “大人,我做了吃的,您要不要去吃一些?” “暂时不用。”姬恪只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后越过她走向书房:“待会儿再吃。” 他倒是平静地进去了,可跟在他身后的寿公公看着那棵桂树瞪大眼睛,又忍不住瞟了姜宁一眼。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他收回视线,不再看姜宁,自己默默地站在外面等姬恪。 而花匠也很有眼力地和姜宁告辞,顺便带走了三四个钵仔糕。 姜宁大致扫了院子里一眼,随后抬起一个茶碗到寿公公身前。 “公公,要不要来一个?” 小太子身边除了姬恪,还有福禄寿喜四位总管,他们可以说是姬恪的左右手。 寿公公摇摇头,拒绝道:“不了,现在还是不喝茶的好。” “这不是茶。”姜宁把茶碗放低一些,露出里面乖巧屯着的晶莹糕点。 “这是钵仔糕。” 她跑到桌旁拿起一根竹签又匆匆跑回来,淡黄的签子顺着茶碗沿轻巧一转,再稍稍一挑,一块钵仔糕就这么串了出来。 这块是玫瑰酱的,玫红色从底部扩散开,将一半钵仔糕染成了粉色,而举起的钵仔糕顶部又透着晚霞,不同的红交织在一起,颜色看起来漂亮极了。 饶是寿公公,也没怎么见过这样颜色的吃食。 他好奇地接过,随后轻轻咬了一口,软糯又不粘牙,带着清甜和花香,吃起来味道好极了。 “不错,姑娘手艺很好。” “多谢公公。”姜宁笑着道了谢,又开了问了出来:“公公,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寿公公余光看了紧闭的书房一眼,随后点点头,语气和善:“可以。” “你们平日里爱吃什么样的膳食?” 寿公公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各有各的喜好,督主开明,并不会限制吃食。” 他自然也早就知道了姜宁和御膳房的比试约定,最重要的他心里清楚姬恪是支持这事的。 看来得寻个时间给下面人通通气…… 吱呀一声,书房大门打开,姬恪换下了暗红的宫服,穿着一身简朴的灰色袍子出来,灰袍上绣有几只白鹤。 如果不上朝、不出宫,他平日里穿的都是自己的常服。 见他出来,姜宁刚扬起笑,但还没开口就见他递了个瓷瓶过来。 “用这个擦擦额角。” 那个瓷瓶是玉色的,他的手也同样,但霞光映下,瓶身和手背都被染上了一抹橘粉。 姜宁愣了一下,随后接过瓷瓶道了句谢:“大人,今晚的晚饭我做好了,要不要现在吃?” “可以。”姬恪垂眸点头,往石桌边走去,风吹袍动,其上的白鹤像是振翅欲飞,但他的身影却只能留在原地。 跟在他身后的寿公公看了姜宁一眼,有些疑惑地转回头。 今日霞光太盛,她额角又遮了些碎发,他方才离这么近都没看到伤在哪,督主是怎么看到在额角的? 看来是他老了,眼神不好。 几人走到桌旁,姬恪看着这遮了白纱的笼屉,倒是有些好奇。 “今日吃包子吗?” “不是。”姜宁放好瓷瓶,颇为神秘地开口:“大人,这是钵仔糕。” 为了把惊喜感拉到最高,姜宁猛地掀起白纱:“督主,你看——” 话还没说完,原本轻柔的微风突然吹大,白纱就这么盖到了姬恪头上。 站在不远处的寿公公眼睛一瞪,立刻转眼看向始作俑者。 “失误失误!”姜宁赶紧开口,虽然她手里还捏着半个角,但肯定是不好硬从姬恪头上扯下来的。 她绕到姬恪身前,恰好和白纱下那双乌眸对上,即便如此尴尬,他的眼神还是平静如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