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有闲心转头挑衅,眉目飞扬:“来追我啊!” 太荒唐了。 这哪里是一个女子!这门亲事没成是对的! 他堂哥那样玉树临风、博学多才的男子,她姜宁怎么配得上?! “你给我站住!”没来得及多想,周一安收了扇子,也跟着冲了出去。 向来宁静的鹊桥仙便呈现出了这样一幕奇异又好笑的景象—— 姜宁兴奋地冲在前面,气流掀起她的裙角,白皙的小腿若隐若现,姜远和周一安在后面追,竟还差一段距离。 她转头看着两人,神色稍稍有些欠。 “来呀来呀,追到了我就回去补那块京畿笑饼。” 楼里的人看得新奇,甚至还起了议论。 “好熟悉的画面……他们不会就是因为逃婚跑了半个京畿的姜家兄妹吧?” “可她不是揭榜入宫了吗?竟还活着?” …… 窃窃私语的话题从逃婚又转到了入宫的事上,而被讨论的人正坐在三楼,垂眸望着这场闹剧。 只见姜宁提着裙角绕着那条长回廊跑,原本的幽静的鹊桥仙正回响着她的脚步声。 咚咚咚的速度很快,步伐娴熟,她的脸上还升起了些运动后的红晕。 姬恪之前看到姜宁的第一眼便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人,但没想到竟这般……有活力。 她脑袋上顶的发髻垮成了揪揪,甚至还在这上下的抖动中散落开,有几缕已然垂到胸前。 被姜宁逗弄得有些生气,两人索性分头围堵,打算抓住她。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姜宁会被围堵抓到时,便见她呲溜一下拐进了木梯。 围堵的两人也跟着跑进了楼梯口,三人的距离一下便缩短了不少。 就在姜远即将抓到她飞起的头发时,姜宁毫不犹豫地撑着围栏从旋梯上翻了出去。 “嚯。” 二楼不到的距离并不算矮,周围看戏的人不免一声惊呼。 就连姬恪都挑了下眉,抿起的唇线微微张开了一些。 姜宁并没有直接落地,而是落到较高的花盆边缘缓冲一下,随后才落到地上。 这番娴熟度,谁见了都得问一句是不是练过。 姜宁落地后颇为自豪地抬头看向呆愣的两人。 “知道我在宫里都练什么吗?你们知道御花园的假山是什么手感吗?” 她摇摇头,眼神怜悯,眉毛都跟着垂了下来:“你们不知道,你们只知道胡吃海塞。” 三楼突然传来一声大笑,紧跟着周围人都低声笑了起来。 姬恪轻咳几声,垂眸看向姜宁,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在宫里就见识过姜宁爬树下湖的本事了,现在能这般确实不意外,但……也确实意外了一些。 “胡闹。”一旁的于大人说了一句:“这成何体统?” 其实他也觉得好玩,但身旁的姬恪向来最注重规矩,他只能这么说。 “是吗,我倒是觉得身手确实敏捷,有可点之处。” 于大人:……好了,他现在相信姜诗雨和姬恪很熟了。 姜宁拍拍身上的灰,扬起笑脸,满目真诚地说道。 “祝二位白头到老,孤苦潦倒,坟头长草!” 说完之后,她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鹊桥仙,那速度比兔子还快三分。 戏已落幕。 姬恪收回视线,放下茶杯,起身打算离去,临走时他看向于大人,声音轻缓。 “街上那些狐假虎威的公子哥该敲打敲打了。” “是。”于大人点头称道,又看了看桌面,有些为难。 “大人再多吃些吧,每天只吃这么点,身体如何撑得住?” “无碍。”姬恪推开门,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转角。 于大人长叹一口气,摸摸胡子,自己坐下吃了起来。 眼见着姬恪身体越来越单薄,穿了这么多件都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