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可今天消息发过去半天也没见江予珩给他回复, 容因思考了一会儿,觉得江予珩也许没带光脑出门。 不回也没事, 容因一个人给他发消息也很自在, 他先是问了江予珩最近在干什么,然后又抱怨一通他哥把他关起来的恶行,但在说到原因的时候没怎么思考就跳过了, 他其实也没搞明白为什么没和江予珩说这件事,就是潜意识不太想让他知道。 厨房里发出叮咚一声响,是午饭制作完成的提示音。容因光着脚按了几个按钮,把饭菜摆上桌, 挑挑拣拣地吃了几口。他没人看着的时候吃饭就格外任性,这个吃一点那个吃一点,跟完成任务似的,每盘挑一点点吃掉,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吃完饭又没人聊天,容因只好捡起那本游记继续看。 结果刚翻了没几页,忽然听见阳台那边传来响动。容因奇怪地抬头去看,这下又没动静了。他不信邪地坐到了落地窗前,躲在沙发后面偷偷看。 果然没一会儿,就见一块小石头被扔了上来,砸在大理石砖面上发出清脆的击打声。 容因刚准备迈出去的脚又收回去了,迟来地感到害怕。他把自己缩成一团埋进沙发里,还忍不住好奇要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啪嗒,这回小石块扔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声音更大了。 容因壮着胆子推开玻璃门,色厉内荏地喊了一句:谁啊,我告诉你,这里有报警器的。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一楼的小庭院里立刻传来踩碎枯枝落叶的声音,有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容因光着脚跑去杂物间拿了一根长棍出来,躲在窗帘后面偷瞄。 大概过了三五分钟,小阳台前面不远的那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忽然发出簌簌的动静,容因还没来得及看清到底怎么回事,就见一个人影踩着树枝直接跳了过来,肌肉贲张的手臂抓紧栏杆,翻身爬了上来,动作十分利落矫健。 容因抱着他的棍子惊呆了。 那人穿着一身不太正经的衬衫和西裤,梳着大背头,像是刚从某个正式的宴会上回来,行为却像个小混混,抹了发胶的黑发垂落下来几根搭在眉骨上,有种桀骜的凌厉。 他脸上漾着笑意,一下子又把那种危险性极强的感觉冲淡了。 因因。他叫了一声。 容因呆呆地看着他,整个人看愣了,不敢相信似的开口:顾灼?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你不会走大门吗非要这样进来,摔下去了怎么办! 他看见熟悉的面孔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手中握着的那根长棍被他随手一扔,几步跑到顾灼面前,紧张不已地问:喂,你没事吧?可别摔断腿了。 顾灼仍是他熟悉的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狠狠揉了揉他的脸蛋,笑道:说什么呢,就这么点距离,怎么可能过不来,你瞧不起谁啊? 哎呀问你这个了吗,容因费力地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不对,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这个嘛,顾灼凑近刮刮他的鼻子,神秘兮兮地说,保密。 容因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确定没有那里手上,显而易见地松口气,无语地说:保密什么。让我猜猜看你是不是又偷听我哥和你爸说话了? 顾灼大大咧咧地躺倒在沙发上,宛如呆在自己家:这都被你猜到了,因因真聪明。 这还用猜吗,你哪次不是这样找到我的。容因嘟哝道。 顾灼一边笑一边坐起来,一把把容因捞进怀里像个洋娃娃似的抱着,把脑袋垫在他肩膀上,懒洋洋地说:嗯也就只有我这么关心你了,还不谢谢我? 容因嫌弃地推他:身上脏死了又是泥又是汗,别抱着我,快起开。 有你这样的吗,顾灼当即变脸,声音变得委屈,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这里的,就为了找你,你不领情就算了,抱一抱也不准。好啊我算是知道了,合着我就是自作自受呗,根本没人领情。唉,我的命好苦啊 又来这一套。容因悄悄翻了个白眼,为了堵住顾灼的嘴放弃了挣扎,敷衍道:嗯嗯嗯,我知道。我怎么会不领情呢,我最领情了,谢谢你来找我哈。 顾灼又嗯了一声,声音已经有点含混:让我抱一会儿可累死我了,找了一晚上。 他眼下泛着青黑,神情疲惫不像伪装,身上甚至还穿着出席宴会的正装,皮鞋上全是泥土。他没有说谎,确实是找了容因一晚上的样子。 这里本就偏僻,来的人少,的确很难找,容因刚来那会儿,迷路了不下十次,次次都是谢怀铮把哭得惨兮兮的他找回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