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都塞满组队邀请的班级对话消息竟然一条也没有。 怎么回事,坏了吗。他有点不解地来回拨弄两下。 在找什么?身后有淡淡嗓音传来。 容因一愣,转过身去,看见了坐得笔直,正往这边看的江予珩。 大概是太久没见其实也没有很久,但容因总觉得江予珩看上去有点陌生。 江予珩?他诧异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在宿舍看见你? 江予珩说:昨天就回来了。至于为什么没看见我,他低头似乎是勾了勾唇角,谁知道呢,可能是有更需要注意的人吧。 容因没理解他说的话,但并不妨碍他问:哦,好的。那你回来了,小组作业是要跟我一起吗? 江予珩嗯了一声。 容因点点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好的,那我们等会儿回宿舍讨论一下吧。 这回江予珩停顿了片刻,才说:可以。 容因没有再说话了。 没有人再提起接你出院那个约定,好像被默契地略了过去,但江予珩就是知道,单纯就是容因忘记了。原本还不确定,刚才和他说了两句话,江予珩几乎可以肯定:容因他就是忘记了。 他是很不长记性,早上说过的话,没人提醒一下子就会忘记,江予珩不是不清楚,可还是抱有一点希望。 然而事实证明,好像没人可以在容因这里特殊。 如果不注意,他身旁的位置会被抢走,会被取代。 江予珩不太想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尽管他还没有理清自己的一团乱麻的头绪,他的理智和情感撕扯着,无法分出胜负。 上午的阳光并不刺眼,拉开的窗帘外老树上翠绿的树叶慢慢开始发黄下坠,空袭的枝桠间,白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落进教室。容因选的位置就在窗边,侧影笼在细密的光线下,浅色的细小绒毛看上去柔嫩极了,密匝匝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大概是刚刚结束一节课,完成了笔记整理,他的精力也快要用尽,就用手捂着小小地打了个呵欠,那双眼眸眯起来,令江予珩想到趴在屋顶上懒洋洋晒太阳的猫。 但是好像不行,江予珩想,说服自己远离他好像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且无解的事情。 而且不是已经做了决定吗,他的目光落在新的日程表上,那里密密麻麻加了许多从前没有的东西,大部分是分散在各个空闲时间的兼职。 走吧,我和你一起回宿舍。他说。 宿舍的客厅有一张很大的桌子,多数时候被用来当成餐桌,有小组作业的时候,这里就会成为容因和江予珩讨论的最佳场所。 这次也是一样,两人在学业方面合作的十分愉快,不需要过多地争论就可以达成一致,时针刚刚指向十二,基本的框架已经出来了。 容因懒懒地捧着自己的脸浏览一遍提取出来的信息,随口说:要一起去吃饭吗。 江予珩顿了顿:不了。 容因应了一声没再说话。讨论结束后他关了光脑的静音,此时一下一下的震动频繁响起,容因靠坐在沙发上慢吞吞地打字回复。 这个时间发消息过来,还和容因聊了这么久,江予珩几乎不用想就能知道对面是谁。 果然,容因说:那我去找傅敛了,他说要找我吃饭。 江予珩收拾东西的手停滞了,忽然说:对了,这几天你没有课对吧? 容因说:嗯,选修课就三节,已经上完了。 那正好,江予珩咳了一声,冷静地说,课题反正要做,不如早点完成吧,不是要调研吗?跟我一起吧。 容因愣了愣:你不是说有事么。 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请一天假也可以。江予珩说,偏头看他,所以要不要一起去? 好吧。容因说。 你看,其实很简单,我不是特殊的,傅敛也不是。江予珩这一刻甚至有些庆幸。 容因低头发消息,江予珩猜测他是在回绝傅敛一起吃饭的邀请。 光脑持续不断震动了一会儿,就再没声音了。江予珩阴雨多天的心情难得转晴:走吧,顺便就在外面吃饭好了。 容因总对外面的餐厅抱有极大的兴趣,挑挑拣拣半天,选了一家很有名的快餐店。 江予珩是真没想到他会选快餐店,有点惊讶地和他确认:你确定要去这一家吗? 怎么,不行吗?容因理直气壮地说,炸鸡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他说完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所有不健康的东西都是。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撅嘴,像是想起什么人不厌其烦的嘱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