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随风作为新人确实没什么机会上场,袁妈妈很想给他走后门疏通一下关系,但是小儿子坚决拒绝,他想靠本事,不想再当别人眼中的“二世祖”。如此又在车队熬了两年,除了训练就是坐在每一站的看台上观望队友们在赛道上比赛,看着队员们站在领奖台上四处喷洒香槟,自己却孤身一人,心里有羡慕、不甘还有失落。 后来,车队其中一位车手因为与管理层在薪酬问题上发生矛盾选择转队,袁随风向管理层毛遂自荐,获得了参加正赛的机会。 而月宜也顺利大学毕业,毕业晚会上,作为舞蹈专业最优秀的学生,月宜表演了一段《长恨歌》,这是她和导师共通研究创造的舞蹈节目,还拿了省内比赛的一等奖。芳芳和袁随云都来为她助兴,唯独没有袁随风。他当天在新加坡有比赛,这是他第一次参加F1正赛,而且当天还是夜间比赛,赛道情况不明,月宜一直很担心,祈祷千万不要下雨,也不敢给他打电话怕他分心。 “月宜师姐,该你上台表演了。”有人来喊月宜。月宜点头,还是遗憾袁随风不能来看她的节目。音乐响起,她在台上动作行云流水,纵身一跃,轻快俏皮,起初表现了女子与爱人之间缠绵悱恻的情意,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动人妩媚,之后音乐忽然高亢,其中又带着凄楚,月宜的舞蹈变得哀怨,旋而甚至充满癫狂,束带清扬,衣袖飘飞,大开大合,拨动心弦,令人为之意动。到了最后,音乐渐渐平缓,可是与之前的温柔不同,月宜手中长扇打开、阖上,连续几下,身姿轻盈落地,平静中氤氲着绝望和心如死灰。 她笑了笑,站起身,鞠躬道谢,台下掌声雷动,芳芳和袁随云在下头大声喊着月宜的名字。她接过师妹递上来的花束,挥挥手走下舞台,芳芳在后台找到她,抱了抱月宜欣然道:“月宜,真棒,你太厉害了。我都要爱上你了。” “谢谢。”她笑容明媚,喝了点水,气息还有些不稳。 袁随云走过去笑道:“月宜,告诉你个消息,随风比赛结束了,他拿了杆位[?F1每站比赛分为自由练习赛、排位赛和正赛叁项。其中排位赛第一名被称作是“杆位”,将在第二天的正赛中率先发车,所以杆位在正赛中非常重要。]。” “真的吗?真的是杆位?” “真的。不信你看新闻。”袁随云将手机新闻给她看。 月宜长舒了口气,她为她的小猴子感到骄傲,第一场排位赛就获得了杆位,她双手合十祈祷了会儿又问:“那他现在方便电话吗?” 芳芳玩笑说:“肯定啊,再说你是他女朋友,他有啥不方便的。” 月宜给他拨过去视频连线,路灯明亮,还穿着赛车服的袁随风出现在画面中,面上带着比赛结束后兴奋留下的一丝潮红。 薛芳芳抱着月宜的肩膀也和袁随风挥了挥手:“袁随风,祝贺你!” 他大声的道谢:“谢谢你,还有大哥,还有我媳妇儿月宜。”几个月没见面,少年头发长长了,几丝刘海几乎挡在了眼前,他随手往后理了理,很潇洒、很帅气,笑容非常阳光。 月宜听了打趣道:“我代表你媳妇儿也谢谢你。” 他笑着问:“月宜,你的节目结束了吗?” “嗯。我表现的很好,和你一样。恭喜你随风,第一次排位赛就是杆位!”月宜眨了眨眼,不知道为什么,说到最后居然有些哽咽,抬起手捂住唇瓣。 袁随风注意到她眼眶微红连忙笑道:“月宜,别这样,高兴点。不哭了。乖。” 芳芳耸了耸肩:“哎呀,你俩真肉麻,不当电灯泡了。”言罢就拉着袁随云离开。月宜坐到梳妆台旁的椅子上,声音好像一直绷紧的皮筋忽然松弛下来:“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太激动。心里一直悬着,害怕你出事,知道你做得很好就情绪释放了。” “小傻子。”袁随风很想过去摸摸她的脸,然后抱着她亲一亲,不要再让她哭,“对不起,今天不能去你的毕业晚会。真想看你现场表演。” “没事,有录像,回头我发给你。” “想我了吗?” “想了,你呢?” 袁随风似乎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停下脚步,靠在树边,伴随着夜风吹过树叶“沙沙”声响说:“想了啊,特别想。刚才有队友过来打招呼,我就换了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