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暄在李泓和月宜的栽培下已经是个风度翩翩的男孩子,也许是因为李泓言传身教,小男孩儿无论是气质还是谈吐都和李泓很像,沉稳聪颖,绝不冒失。李泓很快就宣布将皇位禅让给嵘暄,自己退居太上皇,和月宜不会再过问朝政。 朝臣们再叁挽留,李泓却心意已决。 嵘暄接替李泓成为新帝,他端然坐在龙椅上,看着朝臣们纷纷下跪与自己行礼,内心忐忑,他回忆着李泓的样子,施施然伸出手,嗓音稚嫩,目光却威严:“众爱卿平身。” 临别前,月宜有些留恋地拉着李泓去了国子学门外,嵘暥不爱读书,更喜欢舞刀弄枪,现在国子学里没有适龄的孩子,慕容老博士也在家静养。月宜和李泓来到国子学里面,仍是坐在最后面。 李泓专注的目光一直落在月宜面容上,她张望了一眼回眸莞尔道:“我还记得你当初和我坐在最后一排,我每次偷偷看你,你都不理我。” 李泓抿了抿唇,低笑:“其实我感觉得到,只是我以为你不是在看我。” 月宜却说:“当然是看你了。我那时候好喜欢你。可你每次都绷着脸,我不敢和你说话。后来看到你和别的姑娘在这里说话,气死我了。我就把你的砚台推了。回去大哭了一场。” 李泓想了想,是有这回事,他记得他回来的时候砚台歪在一旁,隐约看到月宜气冲冲地离开了。他以为又是太子他们在胡闹并未放到心里。他如今想起来心里面酸酸甜甜的,年少时的喜欢是青涩懵懂的,却也是甜蜜,每每夜里为着暗恋的人一举一动而辗转反侧,那种感觉并非其他所能比。 月宜见他也不说话又笑吟吟地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李泓沉吟片刻说:“不清楚,反正你来的那天之后,就一直想着你。” “想我什么?”月宜绕到他跟前,打破砂锅问到底。 李泓觑了一眼周围,没什么人,将她拉到一旁挨着自己坐下,低低地说:“想干你,我见着你第一面晚上就做了个春梦。” “你……唔……” 李泓手掌捂住她的嘴继续贴在她耳畔说:“你被我压在榻上狠狠地肏,你哭的特别厉害,但是一直说要我的肉棒。我醒过来裤子湿了一大片。后来你真的被我压在身下时,声音和梦里一模一样……” “你混蛋!”月宜好不容易将他推开,羞愤地开口,“我,我那时候好小的,你,你真不要脸。”他仍是漾出温柔的笑意,双手拢住她的手臂,笑盈盈得看着她:“是,我那时候也不大,可是就是控制不住。听见你说话就硬了。” “流氓。”月宜横他一眼。 李泓道:“我要是清心寡欲,你估计不喜欢我了。”月宜听出来他打趣的意思,拿过他的手咬了一口。 嵘暄与月宜和李泓辞别:“父皇母后真的不打算在这里住了吗?霁洲天寒地冻,父皇为何不选一处鸟语花香的地方隐居?” “我们从前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所以也算是重回故里。”李泓拍了拍嵘暄的肩膀,“暄儿,天下一统,你要勤政爱民,安抚民心。” “暄儿谨记。”嵘暄看向月宜,仍是不舍,“母后还会回来看望暄儿吗?” 月宜上前将已经比她高出一点的小男孩儿抱了抱:“好孩子,母后有时间一定会回来的。” 嵘暄红了眼角,微微一笑:“暄儿其实很羡慕暥弟,可以跟着父皇母后一起。但是暄儿一定会听从父皇的话,做个好皇帝。” 李泓和月宜换上平民衣服,嵘暥在马车外高兴地唱着歌儿。月宜撩开马车帘幕打趣说:“我头一次听到暥儿唱歌,比在宫里还高兴,我现在想知道若是暥儿娶媳妇儿的那天是不是还要上房揭瓦了?” “娘,我才十岁,去哪儿娶媳妇儿。再说,我才不要娶媳妇儿,自己一个人多舒服。”嵘暥出了宫就开始称呼李泓和月宜“爹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