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里的翠微山有些萧索,愈发静谧,稀薄的日光落在庭院内,晕染了暖暖的昏黄。月宜坐在游廊中,手头上的一双棉鞋已经基本完成,潋滟放在手中捏了捏,又端详着上面细密的针线笑着说:“这是给小少爷的?” 月宜摇摇头:“这双是给阿肃的,他总是不安生,鞋磨得快,就做的厚了点。” 潋滟笑道:“姑娘是真把这小子看成是亲弟弟了。又是请人家吃饭,又是给人家做棉鞋,是不是以后还要给人家找媳妇?” 月宜红着脸嗔道:“你不要胡说了。”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小妹,刚刚学会说话,粉雕玉琢的,和月宜小时候生的很像,如果阿肃家世好一些,又或者长大之后有一番作为……月宜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觉得自己也是胡思乱想了。 阿肃夜里又翻了窗户进来,秋日里,小男孩儿仍然穿的很单薄,月宜问他自己给的衣服去哪儿了,阿肃说:“我放在家里了。”她给的,他不舍得穿。 月宜拿了热毛巾还是先给他擦了擦脸,一段时间没见,小男孩儿长高了不少,五官愈发英朗。原来只到自己腹部,现在却快赶上月宜的肩头了。月宜笑着问他:“你这是在外面吃了人参果?怎么长得这么快?我弟弟原来比你高一些,现在估计不及你了。” 阿肃眯了眯眼睛,享受着月宜的举动,月宜给他擦干净转过身清洗帕子,阿肃目光落在架子上的两双棉鞋,便扬声问道:“姐姐,这是给我的吗?” 月宜扭过头看了一眼笑道:“是啊,厚的那双是你的。” 阿肃却将两双棉鞋都取了下来问:“另一双是给谁的?” “我弟弟啊。” 阿肃低了低头,声音里明显不怎么开心:“姐姐很喜欢那个弟弟吗?” “那可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不喜欢呢。”月宜轻快地说着。 阿肃有些气闷,他不喜欢那个所谓的“弟弟”,他只想月宜是自己的姐姐:“可是姐姐说我也是你的弟弟。” “是啊,你们都是。你去把鞋换上试一试,瞧瞧合适不。” 阿肃转过身坐在床边,棉鞋穿上,倒也正合适。月宜初初做女红,原本就做的不太合身,恰好阿肃长得快,现下倒是严丝合缝。他穿着棉鞋在屋里走了几圈,蹦蹦跳跳得:“谢谢姐姐。”月宜心里高兴,也挨着他坐下。阿肃忽然双手环住她的腰身,埋在她怀里闷闷地说:“姐姐,你可不可以只喜欢我?” “阿肃,那是我的家人,我怎么可能只喜欢你啊。再说你也会有家人的。” “可我就是想要你只喜欢我。”阿肃不满地抱怨。 他力气本来就大,现下正生着闷气,双臂更是有力地向上勒住月宜。月宜胸前还在发育,他这般用力,更觉得疼痛难忍,忍不住推搡了几下说:“阿肃,你弄疼我了……” 阿肃一怔,连忙松开手臂,拉过月宜的手急急地说:“对不起,姐姐,你哪里疼,我伤到你哪里了?” 月宜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胸前疼,只是微微侧过身,双手环在胸前嗫嚅着说:“没事……” 阿肃却绕了过来,单膝跪在地上扬起小脸认真关切地问她:“姐姐,让我瞧瞧。”他力气很大,担心会伤到月宜,毕竟她很娇嫩,有时候自己在她颊边稍稍用力亲一下就会留下印子,过好几天才能消下去。最近这几天他力气又大了,刚才因为闷气不小心失了分寸。 月宜因为他用力亲自己不止一次嗔怒说:“阿肃,你再这样,我就不给你亲了。”可她不知道,阿肃有时候就是故意的,因为留得痕迹越多就证明月宜属于自己。 阿肃不顾月宜的遮挡,抬起手就覆住月宜胸前问她:“是这里吗?我刚刚勒了一下,对不起……姐姐你把衣服褪了,让我看看有没有事……” 月宜红着脸想要推开他的手,她那里被他碰触得有些怪怪的感觉,虽然也有点小小的痛,但是少年温热的手掌隔着衣衫轻轻揉弄反而让月宜觉得有些舒服。 “阿肃,你不要碰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