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欺负他,我就跟我哥哥说,让他揍你们!」 几个小孩听到了都下意识皱起了眉头,苏珩打人可疼人,每次苏唯哇哇看大哭跟他告状,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抡起袖子要揍人,简直就是无敌妹控。 眾人听到苏珩的名字,吓得立刻原地解散。 「哼,胆小鬼。」苏唯笑着朝他们吐舌头,然后转过身子,眼里满是骄傲:「别怕啦,我哥哥可兇了,揍起人很痛的,以后他们都不会再欺负你了。」 苏珩直接成为妹妹威胁人的工具。 沉凛看着她明亮的双眸,抿了一下嘴唇轻轻点头,然后弯下腰捡起了素描本。 苏唯见他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生气,依旧笑眼弯弯:「你长的好帅呀,画画也好好看。」 他不说话,她就接着说。 「其实我没听过你说话,但我知道你不是他们口中的哑巴。」 「你长的那么好看,声音一定很好听。」 这丫头...... 「我叫苏唯,你呢?」 沉凛下意识握紧了素描本,动了动嘴唇,但没发出声音。 「我都帮了你了,你还不说话。」苏唯有些苦恼的皱起眉头,朝着他的脸东看看西看看,然后灿烂一笑:「总而言之,你知道我的名字啦,那我们就算认识了,就是好朋友了喔!」她边说话的同时,裙摆随着她的移动轻轻摆动着,身上有着淡淡的香味,沉凛细碎的瀏海遮住了他半隻眼眸,眸色下意识缓了几分。 明明不喜吵杂,却格外接受她的嘰嘰喳喳。 见他依旧没反应,苏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像个小大人似的,接着一把抓起他没拿东西的手,然后强迫他打开,接着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就这么说定了喔!」 拉勾完,她便满足的笑了,然后开心的转身跑开。 院子里的花因为她的跑动,跟着轻轻晃了晃,像是在附和她一般。 苏唯,他记住了她的名字。 可是从那次之后,他却再也没看到她。 为了她,他甚至难得的说想要去参加那些活动,沉重十分讶异,但内心也松了口气。 但他没有发现的是,孙子每次回来眼底里的冷意...... 他甚至一度以为那天是不是一场梦,根本没有苏唯这个女孩。 偶尔听到女孩笑声,他都会以为是她,立刻转头一看,然后在失望的回过头。 后来听别人说,苏家的小女儿某天突然气喘发作,在家修养了好几天,情况似乎很严重,还请了好几个医生,从那个时候开始,苏唯的父母便不太敢让女儿出去,深怕再度生病。 沉凛静静的听着,没有说什么,只是眼底的淡意又深了几分,再后来又闭门不出了。 有时候他想,就把那天当作一个梦,不要太放在心上,只要记得曾经有个女孩主动为他替身而出。 而他在心里为她祈祷,希望她能早日康復,然后永远那么快乐。 日子就这样过去,日復一年,彷彿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拨动他的心了。 经歷家里的事情,他对经商完全不敢兴趣,虽然沉重一开始是想让他承接自己的事业,但见孙子态度坚定,他也不过多强迫什么,任他自己决定未来。 然后沉凛便选择了从医。 他有时候会在内心问自己,或许,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吧。 只是放在心里,不曾提起,也不敢提起。 再见到她那次,是沉凛十八岁的那年,苏唯十六。 沉凛后来认识了苏珩,两人的关係亲近了不少,知道沉凛个性冷,苏珩也不介意,叁不五时就跑去他家串门子,很少能遇到契合的朋友,所以苏珩很珍惜。 沉凛虽然没说什么,但他同样不排斥苏珩的热情,表面总是面无表情,但对他却是比许多人还要有耐心。 那一年,两个男孩都成功考上了心里所想的大学。 沉凛考上了美国最好的医学院。 邻近沉凛出国的那几天,苏珩吵着说要替他饯行,便把沉凛拉去他家,还买了一些酒。 那天接近傍晚,两个即将迈向新阶段的男人就这样坐在苏珩房间阳台外的椅子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沉凛话不多,喝了几口便闭起眼睛,听着苏珩说着高中学校的笑话。 喝了些酒,身子自然有些发烫,傍晚的徐徐凉风让他舒服了几分。 然后他就听到前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