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任殊然返回宾馆,敲开小米房间的门,后者一愣,“这么快就回来了?” 任殊然走进去,“没见着。” “为什么?”小米关门,跟着任殊然往里走,“闫哥不是联系一个姓詹的人吗?” “戒毒所管理严格,不允许探视。”任殊然走到沙发边坐下,拿出手机打给闫肖宇。 小米看任殊然皱着眉,有些心烦,去给任殊然倒咖啡,宾馆里的咖啡,都是速溶的,泡好一杯,他端过来放在茶几上。 “任哥,咖啡。” 任殊然正在讲电话,頜首,端起咖啡轻嘬口。 “你怎么联系的,走之前不是跟我说能事情好办吗。” 闫肖宇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任殊然骂他‘你脑子有包吧’,小米刚走两步,又回头,好像很久没听到任哥骂人了。 “……” “算了,你再找找其他关系,这三两天帮我争取一次探视的机会。挂了!” 挂断电话,任殊然将手机在手心里转着玩,眉心凝重,状作思忖。 小米问他:“任哥,见个人,这么麻烦吗?” 任殊然抬眉,手机在他脑门上敲了下,“你就别管了。” 说完,任殊然起身,回到自己房间。 …… 三天后,还是詹家墨帮助任殊然见到阮凝。 戒毒所安排任殊然在一间会议室等候,他站在一面宣传墙前,上面张贴着各种宣传和教育警示的禁毒图片。 看到这些狰狞、惊悚的图片,任殊然怎么也无法与曾经青春明媚的她联系到一起。 彼时,门吱嘎一声开了,阮凝走进去,看到会议室内正对着她的背影,眼睛里有一瞬茫然。 这人是谁? “请问你是,”谁还没出口,对面的人转身,面色温和,气场稳重,见到她时,眼睛里闪过一抹光。 “阿凝,”任殊然微微笑,朝她走去,“好久不见。” 说时,来到她面前,双臂张开,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阮凝懵了几秒,等回过神时,人已经被他抱住了。 她忙推开任殊然,向后又退了两步,“你好,任先生,你怎么来了?”似乎意识到什么,她忙改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还是这么客气、疏远。 任殊然挪开会议室的一把椅子,“坐下说。” 阮凝坐在椅子上,“谢谢。” 任殊然没坐在对面,而是拉开阮凝身侧的椅子坐下。 俩人都坐的规规矩矩,任殊然身子转向她一侧,腿长,大刺刺伸进会议桌下,占据了阮凝腿的位置,她拘谨的双腿并拢,背挺直,双手虚握住在膝盖上。 从侧面看,像个小学生在听课。 “阿凝,”任殊然叫她。 阮凝嗯一声。 “你瘦了。”纵然来之前有千言万语,见面后却发现很多话都无从说起,最后都只化作一些简单平常的问候。 “还好。”阮凝如是说。 接下来,陷入一阵静默,阮凝没什么话,坐姿标准,目光盯着桌面,上面有一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