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我?”未森一语点破她,阮凝瞳仁微怔,他语气温和隽永,“你跟我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分了?一碗汤都让你怀疑我了?” 有些人,就是深谙谈话之道,也善于拿捏人心。 未森就是如此。 阮凝就好像被点了死穴,收回眼,说:“……我自己来。” 她伸出手,接过未森手里的汤碗,未森就坐在她旁边,看着她一口口将汤喝下,嘴角的笑清越、温柔。 最后几口,阮凝直接端起碗,昂头一口灌下。 她用手背蹭了下嘴角,汤碗往茶几上一放,“说吧。” 未森垂眸看了眼喝得一滴不剩的碗,笑了笑,“感觉怎么样?” 他嗓音低沉,声音不大,轻轻的,听起来格外有亲和力。 阮凝一脸漠然,她用自己的冷漠在向未森示威,我不在受制于你的控制。 “不怎么样,”她盯着他的眼睛,目光坚定,“说吧。” 未森狭长的眸微眯,有些话他需要换一种方式说,就阮凝的性子,她未见得能接受。 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定论,她根本就不会接受,正因为这个不会,他才布了一局死棋给她。 “记得有次你酒后说过,这辈子最不相信的就是有爱情的婚姻和为婚姻而恪守忠诚的爱人。” 阮凝眉心动了动,这话她有印象,是两人认识第二个月时一次宿醉后的深夜交谈。 “当时我怎么回答你的,还记得吗?”未森侧着头,幽幽道。 阮凝思绪被带走,追忆那夜。 清风、明月、还有酒与他。 她回:“因爱情的婚姻是理想国度,恪守忠诚的爱人千金难求。” “所以,我是不信的,”未森淡淡的说,他又轻笑下,“或者说,我是不屑的。” 阮凝不予置评,这观点的确是未森式思维模式。 她曾经也深信不疑。 “可我现在发现,是我太浅薄,太臆断了。” “……”阮凝面如止水。 未森,你还想玩什么把戏,尽管使出来。 未森目光柔软,笑着说:“现在我重新给你答案。” “……” 他盯着她的眼睛,“我给你一辈子因为爱情的婚姻,一个恪守忠诚的自己,你原谅我,好吗?” 阮凝双眸膛大,盯着未森半天没回过神。 之前,他说的那些,阮凝是真没放在心上,可现在,就在此刻,她看得出,未森不是在开玩笑。 “别逗了。”阮凝别开眼。 未森视线划过她紧抿的唇,心下笑笑。 “凝凝,你知道我没开玩笑,”未森伸手去抓她的手,被阮凝躲开,“我知道你为什么逃避我。” 他语气笃定,决绝。 “你怕自己成为第二个你妈妈,” “!”阮凝心一紧,猛地转头看向未森,眼睛膛大,眼底藏着怒意。 阮凝的童年经历,就是她的逆鳞,只要你抓住,很容易打开她。 只是之前没有必要触碰,现在情事所迫,他也不得不走这步棋。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