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的跑进去,一时自责无比。 可房内,依旧是一片寂静。 梁平的眉毛狠狠的压了下去。 怎么办傅雨疏好看的眼睛挤在了一起,一串一串的往下掉眼泪。 他身上应该有伤,刚才走路都不利索。 那天手下变形的关节又一次出现在傅雨疏的脑海,他愈发的害怕了起来。 砸门。 梁平深吸了一口气。 在少爷回来前,必须把门砸开。 暴雨来袭只需要一瞬间,顷刻大雨如注,狠狠的拍打着别墅巨大的落地窗,凄厉的沿着窗棱向下流,弯弯曲曲,冰冷刺骨的寒意。 沈凉川推开窗户,狂风席卷着雨星猛吹进来,帘纱被浮的卷起,木门都忍受不住一样吱呀的响着。 从下午以来灼热的额头倏忽冰冷了下来,密闭房内的空气几乎要让他窒息。 他不停的想要自己清醒,却是愈发的陷入一片昏沉的疼。 直到,他看到第一天他藏起来的那个瓷片。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将那瓷片攥进了手里。 【顾然:哎,478,你看着,傅洲没回来前,千万别让梁平和傅雨疏砸开。】 他现在这个身体,摆个姿势够难的了。 那俩一搅和,说不定这个世界真就完成不了任务,再来一次,他怕不是要让傅洲作死在这。 【478: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凉川! 砸门究竟是没有砸开,傅家的门质量太好,直到傅洲回来拿到备用钥匙才终于开了门。 寒风穿堂而过,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房内。 床上干干静静,只有被风吹舞着的帘纱微微摇动着。 凉川 傅洲心里顿时猛地被锤了一下,眼眶倏然就红了,不顾自己电疗后还在抽痛的神经就冲了进去。 沈凉川就坐在落地窗的阳台上,纤细的脚腕垂在下面,手里虚虚握着一块瓷片,那瓷片锋利的可怕,不过一会的功夫,沈凉川脚下就蓄积了一片猩红的血迹。 傅洲看到沈凉川鲜血淋漓的一瞬间整个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没来的及出声,却看到那人竟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凉川! 凉川乖,不要站起来! 傅洲的声音里带着极度的恐惧,落地窗大开,沈凉川如果再后退一步,就会掉到一楼的杏园湖中。 他才大病初愈! 怎么承受的起!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和傅洲作对,在傅洲手忙脚乱想要接近他时,沈凉川竟又是向后退了一步。 他的脚后跟磕在了窗棱上,甚至因为重心不稳,上半身已经晃出去过一次。 傅洲害怕的目眦欲裂,再也不敢向前进一步,狼狈的哀求先进来好吗?有什么话,进来说。 傅洲的重影不停的在眼前晃。 沈凉川觉得自己又开始晕眩起来,他并没有要自.杀的意思,他只是想清楚的和陆洲说完一些话,屋内太闷,他只能坐在窗台上,连攥着碎瓷片,都只是为了保持清醒。 傅洲看到沈凉川迷离的眼神,顷刻飞快的冲上去一把将沈凉川从背后抱了下来。 他冲的太快,两个人一齐摔在了地毯上,傅洲将沈凉川保护的很好,让他整个人都趴在自己的身上。 傅洲眼里充血的红,连掰开沈凉川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脑子里嗡嗡的只回转着一句话: 他要自.杀。 他的凉川,想要自杀。 他把他的爱人,逼到想要去自杀! 连碎瓷片也不起作用了吗? 沈凉川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从窗台上被人拦了下来,手指钝钝的又攥紧了一分。 这次到底是起了些作用,他终于艰难的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像拉破的风箱,腐朽破败: 陆洲 傅洲整个人不可思议的颤了一下,手依旧死死的箍着沈凉川的腰,却好像站在悬崖上的人突然被拉了一把,眼泪毫无征兆的就滑了下来。 沈凉川也不挣扎着起身,只慢慢的,虚弱的向他说着: 我本来,没想闹得这么狼狈。 可是我醒来的时候听见梁平说你精神状况很差,总是看见幻觉。 我突然觉得,应该把这些话说给你。 沈凉川的声音很淡,好像刚一出口便消散了一般,他没有焦点,看不到傅洲,只能凭着感觉听自己身下心脏的跳动。 我真的很喜欢你。 从你小时候站到我身前保护我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