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牛奶袋。 做什么? 家里没冰袋,拿这东西应应急。路照安说着,将牛奶袋贴在原锐的眼角。 微凉的触感惹得他下意识地嘶唔了一声。 路照安看见他的反应,又将抱枕递了过去,待会儿处理伤口有点疼,你抱着躺好。 原锐看见眼前分外熟悉的抱枕,思绪不自觉地一飘。 十岁那年春节,他一眼看中了这个长相奇特的胡萝卜抱枕,路照安见他喜欢,特意买下来送给他的。 后来原锐的年纪渐长,去大学的第一年没带上,后来回了却发现不见了,久而久之就忘记了。 没想到这抱枕居然是被路照安收回去了,如今颜色洗得发白了一些,但还照样能用。 谁要抱着这东西睡觉啊,太幼稚了。 回过思绪的原锐吐槽了一句,结果身体的自然反应快过思绪,等话说完,他就一手拿着牛奶冰袋,一手搂着抱枕 莫名可爱得不像话。 路照安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躺好了。 原锐被自己打脸得有些尴尬,含糊应了一声后就乖乖躺好。 路照安坐在床沿,这才进一步打开医药箱。 原锐借着他翻找消毒棉签的空档,暗戳戳地瞄了他两眼,直到眼神差点撞车,他才掩耳盗铃般地将半张脸埋在了抱枕里。 视觉暂时被封闭,其他的感观就被无限放大。 手腕被重新握上,常年握着刻刀的指腹早已经形成了一层厚茧,划过手腕皮肤时总能激起一种另类的酥麻感。 在这种情况下,伤口消毒的刺痛感都成了陪衬。 原锐的呼吸不自觉地重了半拍,没曾想就被路照安捕获了,很疼? 原锐假装没听见,企图装睡。 路照安处理伤口的手法很细致,除了偶尔的、可以忍受的刺痛感外,原锐竟也在这种氛围下渐渐晃出睡意。 这刻了大半天的玉雕,晚餐还没开始就又闹出争执,再到夜店里的买醉打架,这一番折腾下来,是个神仙恐怕都要打瞌睡。 昏昏欲睡间,原锐似乎听见了路照安收拾医药箱的窸窣声,眼皮子都没力气再抬一下。 路照安小心翼翼地拿走已经掉落的牛奶袋,将消肿用的药膏薄涂在原锐的眼周,这才将内侧乱糟糟的被子拾起,稳妥盖在了原锐的身上。 大概是睡梦里感受到了这种温柔对待,原锐没了清醒时的抗拒和骄纵,反倒有了一丝丝藏在骨子里的依赖。 他下意识地寻着身侧的气味,偏了偏脑袋,下巴照旧抵在抱枕上不肯离开,唔 师哥,晚安。 路照安像小时候那般,试探性地用指腹蹭了蹭原锐的眉心,见他安然入睡也没反抗,嘴角的笑意这才明显了起来。 锐锐,晚安。 路照安离开原锐的卧室后,并没有选择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他回到院外,将放在车内的几块吊坠碎块拾了起来。 虽然吊坠碎得四分五裂,但好在原锐将所有的残片都收了回来,拼拼凑凑还是能看出最开始的图案。 其实这块玉的质地不是最好的,对于他们这些成日泡在翡翠玉石堆里的人来说,丢了也不可惜,但只要一想到这块吊坠对原锐的意义 路照安叹了口气,将东西全都拿回到了自己的工作间。 虽说隔行如隔山,但一些简单的修补工序他还是会做的。 天色逐渐泛白。 习惯早起的原璞光刚到了后院,就发现西侧的工作间内还透着一抹灯光,他刚一靠近,里面的路照安正巧就开了门。 师徒两人一大清早打了个照面。 路照安立刻收敛起眼里的疲惫,颔首招呼,师父,早。 照安,你整宿没睡? 忙起来就忘了时间。路照安简略回答,转念又开口喊道,师父,我有件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