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之心烦意乱,起身走向了那存放书信的柜子里,本来想再取一张信纸出来,却鬼使神差的取出了最上面的那封信。 这封信已经被他看了无数遍,沈寒之的手指再一次流连在“重伤恐不治”几个字上面,然后将上面沾染了血迹的那一块给撕了下来,含到了嘴里。 他尝到了夏朗血的味道。 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让沈寒之冷静了下来,他重新拿起了一张纸,重新提笔。 “……父亲所言极是……当今首要任务……便是夺了卫家的权。” 夏朗已经几乎被他架空了,只要卫家也倒下,那么夏朗……就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了。 卫千亦扇了沈寒之一巴掌之后就被软禁了起来,这宫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全部变成了沈寒之的人,之前看顾他的人是夏朗的人,竟然全部不见了踪影,几天之后,卫千亦终于找到了一个破绽,逃了出去,冲回了家中,不管不顾的冲向马厩,抓起一匹宝马就像冲出去找夏朗,但是却被父亲拦下了。 大将军将自己的儿子拦了下来:“你哪里都不许去!” “我怎么能不去!”卫千亦双眼赤红,几乎已经失去了之前潇洒风流公子的形象:“他是为了我才受伤的!” 本来……本来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受的! 夏朗担心他,为了他一个人上了战场,却承受了这些…… 想起夏朗走之前的那句话和那个勉强的笑容,卫千亦只觉得心神欲裂,但是却被将军府的侍卫强行控制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你这是做什么!” “北疆战事已经结束了,皇帝也不日就要返朝,你现在去又有什么意义呢?”大将军皱了皱眉:“皇帝在路上,不日就到了京城了!” “可是——”随军的条件有多艰苦,卫千亦是知道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夏朗现在怎么样了?他好不好?伤的重不重? 北疆冰天雪地……夏朗那个时候会不会很冷? 大将军看着儿子通红的眼睛,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咬牙道:“那小皇帝是不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怎么才几个月的事情,卫千亦就完全变了模样? 之前对着夏朗明明还是一副厌恶至深的模样,怎么现在忽然就变了? 想到这里,大将军眉头一凛:“……我听闻皇宫中有种秘药,吃了之后会让人迷失心智。” 他看着卫千亦的眼神,似乎是断定他定是吃了这种药了,要不然几个月前才对小皇帝无比厌恶的儿子,怎么会突然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的要去找他呢? “父亲!”卫千亦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大将军:“您怎么会这样想!夏……皇上这伤本来就有一半是因为我受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