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弟弟能不能也跟着在书院里读书?” 许君延很为儿子的向学之心感到高兴,笑着点头道。 “那是当然,对了,我都忘了说,不仅你们兄弟,到时候,连你小妹都能在书院中正式入学,南江书院还开设的有女学班,邀请两位当年在江南颇有名气的才女授课。” 听到这话,顿让坐在他们旁边的女孩双眼一亮,面露惊喜之色,许夫人却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这南江书院似乎跟其它书院不同呢?” 许君延微笑着自嘲道。 “就凭我目前的处境,若非这南江书院与众不同,东家肯定不会考虑聘请我来当先生的。” 此话一出,顿让室内氛围为之一凝,许君延随即意识到不妥,赶紧描补道。 “连对家中女孩的学习都这么重视,想来东家应该是个开明大义的,这对我们来说,肯定是件好事。” 话虽这么说,直到次在平江县码头下船时,许家人心中还是难免有些忐忑,不过随着他们登上陆地,一眼就看到有个少年在不远处高举着木牌,上面写有‘许君延先生’五个字,本有些沉重的心情,顿时轻松大半。 发现有人来接,许夫人想的是,看来那南江书院的东家,是个讲究的人家,许君延注意的则是那名举牌少年,那是袁家五少爷? 第十八章 吃惊 虽然时隔四年多,正值少年的袁文义,已经从当初的小少年模样,变成个高体壮,一身英气的少年,许君延还是一眼认出,那应该就是他曾在恩师家中见过的袁五少爷,因为对方的长相与他师兄如出一辙。 只是心中再怎么激动,许君延也知道现在不适合攀旧,当年袁家成年男丁都被判处流放,其他女眷与未成年的孩子都被没入奴籍。 在当时那非常敏感的时期里,幸运一些的人,若得到亲朋故旧在私底下的照应,就算被罚入贱籍,也会被人在暗地里赎出,好好安置,不幸被卖到外地,失去音讯的,就只能是生死由命,看各人的际遇。 许君延自己与恩师一家,是前后脚被发落的,因他只是一个受牵连的小人物,没有真正犯下什么罪过,得到处罚力度也相对较小,只是被罢官抄家,好歹保全了一家人,不至于像袁家那般,家破人亡、骨肉离散。 虽是它乡遇故,许君延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没有上前相认,而是带着家人上前介绍自己就是对方要接的人。 看到许君延,袁文义也愣了一下,他对许君延的名字并不熟悉,但对许君延这个曾多次出入袁府的人,还是有印象的。 只是现在的他,在经历过家庭巨变后,早已褪去当年的天真不知世事,又在李家受到过多方面的教育和历练,已经知道人情世故,心机谋略都不缺。 所以看到许君延一家,他丝毫没有与对方攀旧情的想法,只是不卑不亢的拱手道。 “见过许先生、许夫人,小子袁文义,在南江书院任后勤管事一职,奉东家太太之令,来此迎接许先生一家,诸位一路辛苦了。” “东家太太有心了,有劳袁管事辛苦过来接我们,在下感激不尽。” 边接过许君延身上三个最为沉重的大包袱,袁文义边笑着回道。 “许先生不必客气,书院现已正式开课,却极缺先生这样的人才,我们再怎么敬重,都不为过。” “小子先带送先生与您的家人去马车那边安置好行礼,再找地方用个饭,此地距离南江书院不算太远,请诸位再坚持一下,早点到地方,诸位才能得到更好的休息。” 许君延下意识想要拒绝让对方帮忙搬行李,却见袁文义扛起那些让他累得寸步难行的大包袱,仿佛毫不费力的样子,只得咽下未尽之言,转身接过妻女手上的包袱,帮他们减轻些负担。 许家这几年生活极其困难,来平江的那张贵宾级待遇的船票,是为他介绍这份工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