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翻了个白眼,想也不想就说:“你可拉倒吧。” “你少来几次,我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天一讪笑着点头,装作听不出苏沅话中嫌弃的样子说:“我下次得了好珠子再给您送来。” 苏沅…… 这人怎么就能选择性地耳聋呢? 看到天一鼓鼓囊囊的荷包,再一想到里头装着的银票,苏沅心痛地闭上了眼,心累摆手:“你赶紧走吧。” “你再不走,我真的要撵你了……” 天一哈哈笑着翻身上马,对着苏沅拱手抱拳,难得认真道:“您多保重。” “下次来时,望船可扬帆行万里,朽木入水满地金。” 苏沅闻言无声而笑,抬起手摇了摇,轻笑道:“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一路顺风。” 送走了天一,苏沅算是暂时没了什么正事儿。 她回到家得知林明晰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已经有半日了,眉心不禁起了个小山丘。 “大人可说过什么?” 守在家中的剪月无奈摇头,低声道:“不曾。” “不过瞧着大人的面色似是不太好,之前来的人设法从盛京城中送来了些雪梨,厨房里今日正好炖了雪梨羹,要给大人送一些过去吗?” “你把东西拿来,我去送。” 苏沅端着一盏雪梨羹敲响书房的门,手刚放下,门就被林明晰从里头打开。 林明晰眼下泛着点点不明显的黑青,见了苏沅却还是露出了笑。 “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他说着接过苏沅手里的木盘,顺手牵着她小心地跨过门槛。 苏沅进屋后坐下扬起了眉梢,戏谑道:“你怎知是我?” “因为只有你会不只敲门不出声。” 旁人找他有事儿,通常都是在门前出声说明来意。 唯独苏沅,每次都是静悄悄地敲了门就不说话。 苏沅想了想发现自己的确是这样,撑不住噗嗤乐出了声。 她朝着林明晰点了点下巴,好笑道:“听说你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关了半日了,想什么呢?” 林明晰掀开小盅盖子试了试温度,用勺子舀起一些凑到苏沅嘴边,笑道:“你先吃些,边吃边说。” 不等苏沅拒绝,他就说:“怀北干燥,果菜都难得,京中送了些过来,小心存了一路却也损了大半。” “我已经跟剪月说了,让她每日盯着厨房给你做一些,你吃了也省得总说油腻腻的堵得心慌。” 苏沅咬着勺子闷笑出声,见林明晰还想喂索性拉住了他的手。 “我现在不想吃,放着一会儿吃。” “怎么了我的林大人,愁眉不展成这样,遇上什么犯难的事儿了,说出来我乐呵乐呵?” 听出她字里行间的打趣,林明晰忍不住摇头失笑。 他坐在苏沅旁边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才说:“是周家兄妹,以及关着的那群劫匪的事儿。” 人是抓到了,可各种乱七八糟的原因牵扯在一起,彻底将现状搅和成了乱麻。 轻不得重不好。 抓人时不愁法子,如今把人抓到了,却不得不发愁如何处置。 林明晰泄愤似地抓着苏沅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口,默了一会儿才叹声说:“他们兄妹胆大妄为,使娘受惊又受了伤,还让你怀着身孕动了手,就算是裂骨凌迟,都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可是沅沅,我觉得我不应该那么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