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好人。” 她说完意味不明地看了紫涨着脸的老国公等人,淡淡道:“闹了这么一大圈,折腾了这么半日,不就是想抓我吗?” “用不着诸位大人费心,我自己会走,只是能不能给我定罪,除了真材实料的证据外,还得看诸位大人的本事了。” 事情闹到如此僵局,再僵持不下不想出个法子,只会让局面更加失控。 苏沅自己也不知道浙安知府手中有多少证据,国公府的人又意欲何为。 可绝不能再让事态扩大。 否则再怎么不依不饶地闹下去,真再出点儿什么意想不到的岔子,饶是皇上想保她,面临的非议也绝不会少。 以退为进,方可暂定。 苏沅一番话看似自述清白,可实际上明里暗里却在讽刺老国公等人居心叵测,蓄意陷害只为攀扯林明晰。 她怀着身孕不避讳调查,不回避质疑,瞬间就将自己彻底摆在了一个弱小且无辜的位置,博了个坦坦荡荡的磊落。 一直咄咄逼人的老国公等人突陷两难之境,有了胁迫威逼弱小的嫌疑。 在场不曾发言的官员落在老国公等人身上的目光多了几分不可说的深意。 就连皇上的眼中也添了意味不明的怒气。 林明晰转念间便明白了苏沅此举的用意,正想开口时,坐在上首的皇上突然道:“既如此,就按你说的办。” “来人,将林夫人请下去,暂押于大理寺中。” “为保夫人安宁,也未免有人揣测有人秉公庇私,从朕的亲卫中调出一队人手前去护卫,任何人不得怠慢。” “无朕许可,任何人不得探视。” “若有人敢违命,朕绝不轻饶!” 在门外护卫的侍卫首领领命上前,恭恭敬敬地对着苏沅做了个请的姿势。 “夫人请随卑职来。” 苏沅安抚似的捏了捏林明晰的手,转身时对着南歌离眨眼一笑,慢慢地跟着侍卫走了出去。 苏沅被收押,厅内氛围戛然凝滞。 南侯父女面沉如水看不出情绪。 林明晰素来温文的面上也全是骇人冷意。 老国公见皇上没拿林明晰的意思,着急地想开口。 可不等他出声,皇上就说:“为非作歹之人无数,穷凶极恶之辈层出不穷,凶悍之人从眼前过与己无关坐视不理,身侧之人行凶作恶视而不见。” “为今日之事,揪着点儿不能为证的证据吵吵嚷嚷,逼得一个有孕的弱女子入狱待证清白,干得好啊!” ”你们还真是朕的好臣子。” “好一个欺软怕硬忠心耿耿的好本事!” 皇上毫无征兆的动怒让人心口猛地一窒,嗷嗷了半天的老国公终于在皇上的怒火下稍清醒了些,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恳请皇上息怒。 “息怒?” 皇上微妙一笑,冷冷道:“朕没什么可怒的,也不必息怒。” “只是国公爷,苏大人,叶大人,孙大人,还有莫大人。” “你们几位今日一口认定林明晰夫妇与此事相关,寸寸相逼将林夫人送入了大狱,朕和诸位大臣拭目等着,看你们如何能证明林夫人当真有罪。” “罪可定,今日之事就罢了,可若这罪定不下……” “你们就该好生想想,如何向一个被逼到不得不自请入狱的女子请罪了。” “回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