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必贵重,这种被人惦记在心里的感觉才是最窝心的。 南歌离眼角眉梢都舒展开了笑,示意剪月将装满酥肉炸丸子的盒子盖好。 “难为你婆婆惦记着我,我这里备了些东西,你回去的时候记得都带上。” 苏沅说来搜罗东西说的是玩笑话,不曾想南歌离还真给准备了。 来时拎着盒子。 走的时候塞满了马车。 这还是因南侯不在府上,否则马车还能再满一些。 苏沅抱着小暖炉感慨万千,悠悠道:“回娘家真好,连吃带拿的还不会遭人嫌弃。” 剪月听言乐出了声。 南歌离却是一脸说不出的好笑。 她抬手将苏沅披风上的围帽拉上来盖在苏沅头上,摁住她的手不许取下来,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说:“对了,回去后你与你婆婆和林明晰说上一声,后日与我出城一趟。” “你记得说清楚,需在城外住上一夜才能回。” 苏沅甩了甩脑袋,在宽大的帽子中艰难地露出了半张脸,不解道:“出城?” 南歌离点点头,轻声说:“盛京城年前有祭冬节,高门大户中内宅当家之人,都要带着亲眷去城外夫子庙祈福上香,上祈来年风调雨顺,家中安泰平安。” “往年我都是自己去的,别人家闹哄哄的一堆人,就我一人形单影只,可今年不是有你了么?” 苏沅闻言咧开了嘴,张开胳膊重重地抱了南歌离一下,笑得喘不上气地说:“今年我随您一起去。” 南歌离挑起了眉梢:“只是今年?” 苏沅果断摇头:“不,往后的每一年,我都陪您一起去。” 南歌离闻言露出了满意的笑,怕苏沅受了风,推了推她说:“赶紧上车,后日我去接你。” 苏沅踩着凳子上了马车,不知为何突然掀开了车帘冲着南歌离用力地摆了摆手:“娘亲后日见!” 南歌离笑得不行地翻了个白眼,嘴角却怎么都压不下来。 剪月跟在她身后转身进府,走了一截轻声说:“先前您未来时,小姐问奴婢可知世上有什么东西,能让人身上流出的血也可致人感觉奇痒无比。” 南歌离眸光暗了一瞬,淡声说:“你是怎么说的?” 剪月为难道:“您曾说过万事不可欺瞒小姐,奴婢就照实说了。” 那样的东西听起来匪夷所思。 可实际上就是南歌离亲自研制出来的。 剪月知情,苏沅问起,她也就说了。 南歌离不以为意道:“那沅沅说什么了?” 剪月露出个古怪的神情,微妙道:“小姐说,也不知您会不会同意给她些玩儿玩儿……” 苏沅说这话时让剪月愣了许久不知如何作答。 南歌离听了也是满心说不出的无奈。 都猜到是什么了,还想玩儿,若不是苏沅走了,她估计要揪人过来打一顿才觉解气。 南歌离眼底含笑地呵了一声,故作怒道:“什么都想玩儿,她想得美!” 剪月同样也觉得好笑,轻声说:“奴婢瞧着小姐的模样是不怕的,您为何不让小姐知道呢?” “难不成是怕姑爷忌讳?” 读书人性子清高孤傲,确实有不屑于毒之一道的人。 剪月的猜测并非无理。 可南歌离听了面上却带出了几分滑稽之色。 她玩味道:“林明晰会忌讳?” “你难不成以为,他就是什么好人了吗?” 但凡林明晰是个正直的好人,吴家怎会亡覆得如此之快? 林明晰肚子里的弯弯绕,可比常人多太多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