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床铺椅子。 小到杯子茶盏,筷子用具。 衣食住行,就没一个方面是她没考虑到的。 重点是她自己考虑到了就罢了,还非得拉着苏沅一起考量是否合适。 苏沅赚钱挺积极,对此却兴趣缺失。 每次碰上热情高涨的南歌离,少不得要被数落几句。 她心累的捂着脸叹了一口气,头疼道:“你是不知道,先生积极得我都害怕,前几日将我叫过去,说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儿,我还以为怎么了呢,火急火燎的扔下手头上的事儿跑过去,结果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林明晰忍着笑捧场道:“为了什么?” 苏沅生无可恋道:“让我看看那料子的花色合不合适……” 苏沅伸出双手在空中比划出一个夸张的弧度,震惊道:“这么大的桌面,整整摆了七八桌,上头全是各种料子。” “我只看得出颜色和大致的花样不同,更细致的就半点也看不出来了。” “让我去挑,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苏沅郁闷的用抓着个鸡蛋在手里滚了滚,闷声道:“除了料子,还有配套的头面,冬日有披风,夏日有纱衣,鞋子也不一样,玉佩荷包……” “不瞒你说,我看到先生给的那个册子脑瓜子就嗡嗡嗡的疼。” 更让苏沅觉得窒息的,是南歌离说,新嫁娘的嫁衣要自己绣。 哪怕是不能自己做全套,起码盖头是应该自己一针一线的亲自做。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象征了无数祝福和吉祥的寓意,非得让苏沅自己来。 可苏沅哪儿会做那个? 她一抓起绣花针,就跟屠夫上了科举考场似的,恨不得将自己的十个手指头都顺便缝进去。 哪儿有做盖头的本事? 苏沅苦哈哈嘀嘀咕咕的诉苦。 怨念极深。 一看这些日子就没少受苦。 林明晰听得眼底缓缓晕笑。 他蹲下跟苏沅平齐,安慰似地说:“回头我跟先生说,绣花的事儿就不为难你了。” 苏沅怀疑的看他。 “你能行?” 苏沅跟南歌离软磨硬泡了许久都没获得同意。 林明晰能说得动南歌离? 面对苏沅充满怀疑的目光,林明晰笑得笃定。 “明天我陪你去拜访先生,肯定能行。” 次日一早,林明晰和林家夫妇打了招呼,带着苏沅就去拜访了南歌离。 南歌离正在带着人整理箱子里的东西,见苏沅来了,忙不迭的就把人拽了过去。 苏沅看着眼前摆得密密麻麻的盒子头大如斗,无奈道:“先生,您……” “你先别说话,看看这个喜欢吗?” 南歌离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个手臂长的盒子,将盒子摆在桌面上,打开后苏沅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盯着盒子里鸽子蛋大小的珍珠,吸气道:“这珠子,用磨粉做胭脂未免太可惜了。” 南歌离哭笑不得的拍了她的后脑勺一下,没好气道:“怎么什么都能想到你的胭脂买卖?” “睁大眼睛看看,这是给你磨粉用的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