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气得脸发青,狠狠咬牙道:“先回去。” 案子未定,这时候在门口大闹并非良策。 若是把人激怒了,说不定林传读夫妇在监牢中还要受苦。 鸡没抓着还丢了大米。 这种赔本赚吆喝的事儿不能做。 苏沅沉心往回走,进了春满楼的后门,媚娘就皱眉问:“不顺利?” 苏沅闭了闭眼,将自己心里的疑点一一说出。 然后才哑声道:“姐,往常发生了命案,也是这般处置流程吗?” 苏沅不是土生土长的当代人。 对当朝背景下的律法和办案流程也不熟悉。 所以她觉得蹊跷,却不知蹊跷到底在什么地方。 媚娘见多识广,没亲眼见过,总是听说过不少。 听了苏沅的话,她当即就说:“不是。” 像是怕苏沅不明白,媚娘说:“咱这地方不大,有点儿什么事儿,顺着风就能传出去不知多远,我刚进春满楼头年,楼子里就死过一个人,我记得清楚,当时发现人死了,不多时官府来了人,立马就让人将周围围了起来,不许人进出,挨个审问与死者有接触的人,死者的尸体也被人拉回了衙门,当天夜里就找了仵作验尸。” 媚娘唏嘘道:“当时为了查清命案,楼子里还被迫歇业了好一段时间,最后是当时的老板费了不小的心思,才将死了人的事儿压了下去,可就算是这样,楼里的生意也受到了极大影响,过了好些日子才慢慢的恢复。” 回想完当年之事,媚娘果断道:“按官府的流程,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儿,绝不可能是这样的处置方式,这事儿不对。” 苏沅眉心紧锁,一颗心缓缓下沉到了谷底。 不用媚娘说,她也知道,这事儿绝不对劲。 旁的不说,官府的人没在案发的第一时间将江大山的尸体拉走,让仵作验尸,就是最大的疏漏。 而根据苏沅之前在屋子里搜寻的情况来看,案发后,似乎无人在现场搜查。 江大山的实尸体无人动过。 官府的人去了林家,似乎只是为了把疑似凶手的林家夫妇抓走。 人是怎么死的,半点不在意。 处处蹊跷。 见苏沅神情不对,媚娘无声叹气。 她换了个话题,问:“你见了人怎么说的?当真不是?” 苏沅摇头。 “不是。” 她一开始只想到是熟人作案。 可如今联系种种情形,却觉得真相没她起初设想的那么简单。 官府此种做派,显然是在遮掩什么。 甚至是在掩盖真正的凶手是谁。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熟人作案了。 极有可能是官府与凶手勾结造成的结局。 可江大山素无仇家。 又不可能结识能与官府联手之人。 到底是谁不惜害命栽赃林家夫妇? 谁又最盼着江大山枉死? 苏沅沉默着不说话,媚娘见状讥讽勾唇,轻飘飘地说:“要我说,杀人害命无非是为二,一是仇杀,二是情杀。”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媚娘难掩讥讽道:“情杀是最荒唐的由头,可也是最多的,世间枉死之人不知几何,为情一字的更是不计其数,你……” “你刚刚说什么?” 苏沅瞳孔微微紧缩,下意识的抬头盯紧了媚娘。 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