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非常严肃地说:“不要胡编乱造。现在是我询问你,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 “哦,你问。” “你有没有他的手机号或是其他联系方式?” “没有,我上了大学才开始用手机,几乎没存以前同学的手机号。不过我们高中有建QQ班群,我和他都在里面,只是我们没有加好友,也从来没有在网上聊过天。” “2020年12月31日晚上8点至10点你在做什么?” “我那晚去相亲了,八点十几分时和相亲对象在东海岸西餐厅吃饭,吃完大概九点,我坐地铁回公寓,刚回到我妈就打电话过来,我向她吐槽她介绍的那个相亲对象,然后我洗澡看电影,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看什么电影?” “《当幸福来敲门》,哎,你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我的地铁搭乘记录,手机通话记录,电影观看记录,相亲对象通通都给你们。对了,小区门口和电梯里还有摄像头,肯定都拍到我了,全是证据。” 男警察皱着眉,静静地看着我,似乎在通过我的微表情分析我有没有撒谎。 我不安地问他:“他是被人杀害的吗?” 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被当作杀人犯一样来审。 “你说你没有他的手机号,为什么他身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你?” 这让我再次吃惊,非常震惊。 “什么时候?” 我记忆中没有接过任何一个他打来的电话。 我申请查看我的手机上的通话记录。 从今天开始往下翻,找到12月31日那天的记录,妈妈的号码,陌生号码,第一个相亲对象的号码。 等一下,那个八点二十四分打来的陌生号码。 “就是这个号码,陆骐然的手机号。”女警官说。 “这个电话是他的吗?我当时在洗手间,洗了手准备接时就停了,陌生号码我都不回的,我怕是骚扰电话,觉得如果对方真的有重要事情会再打过来,或者发短信给我。” 我看着那串数字,思绪混乱。 “你觉得他为什么会打给你?” “我不知道,就连他是什么时候有我的手机号都不知道。” “他平时联系的人不多,偏偏在案发时间段打电话给四年多没联系过的你,这合理吗?” “我真的不知道,他会不会打错电话了?” 他握着拳头,没有说话。 “我……还能见他最后一面吗?” “尸体已经火化,他的亲戚带他的骨灰回老家了。” 盘问完我从警局出来后整个人还是有些恍惚,已经不记得我刚刚被问了什么,自己又说了什么。 他怎么会死了呢? 怎么偏偏是我认识的他? 我站在警局门口愣了好一会,突然有只黑白相间的小猫咪走到我脚边,撒娇似的“喵”了几声。 我蹲下来,轻轻地摸了一下它的头,它没有抗拒,反而把头凑近。 它的右前腿被纱布包着,我轻声问:“小猫咪受伤了吗?你的主人呢?” 它太乖了,我想如果它无家可归就带回去养了,我问旁边的保安:“您知道这只小猫是谁养的吗?” 他说:“这小家伙现在是警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