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潘萄的心开始浮躁起来。” “她听得出来,他好像是一个有钱人。但是,这对潘萄来说并不重要,她需要的只是一份认真的感情。 可是,他再没有打电话过来。 寂寞的潘萄拿起手机,几次想给他打个电话,最后都放弃了。 这天,潘萄下班早一些,天还没有黑。 楼下几个房客的麻将大战已经急不可待地开始了。 她忽然想,为什么不去那个伞问住的地方看看呢。于是,她骑上自行车,从四号公路朝北去了。 这条公路正是她上次遭遇车祸的公路。两旁只有荒草,没见到住宅区。 潘萄心里越来越忐忑,可又有点不甘心,咬咬牙继续朝前走。 可是,走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没看见什么别墅,倒是看见了那七倒八歪的坟墓──就是在这里,她被撞飞了! 她的心猛跳起来,掉转自行车,慌忙返回。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伞问也许正是那个没有五官的司机。此时,说不准他躲在哪棵树后,露出半张苍白的脸,眼睛定定地望着她的背影,呈现着纸的表情…… 回到房子里,潘萄趴在床上,眼泪流出来了。她觉得,伞问戏弄了她的信任。 一天黄昏,伞问的电话又来了。” “他像没事一样问:最近怎么样了?” “潘萄有些气恼,她气咻咻地说:你怎么又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坟地太寂寞了?” “伞问问:你怎么了?” “潘萄说: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一片坟地!你什么意思?” “伞问想了想,笑了:你搞错了。我住的地方叫大高坡,你说的那个地方叫小高坡,小高坡离我这儿还有三里路呢。” “潘萄的语气缓和下来:噢,对不起,我没有问清楚……” “他带着歉意说:不,是我没有说清楚。停了停他又说:最近你一直没上网?” “潘萄说:我以为你欺骗了我。” “伞问说:因为在网上看不到你,我也就不上了。接着,他压低声音说,其实我到网上……就是为了找你。” “这句话一下就把潘萄感动了。” “爱情好像来了,潘萄的心很乱,她多希望有人给她出出主意啊,可是,在这个城市里,她没有一个朋友。 她甚至想给张浅打个电话。 潘萄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尽管她也知道张浅在哪家银行工作,但是,由于地位的差别,她从来没跟张浅联系过。只有一次,她正巧路过张浅工作的银行,心血来潮,走了进去,想看看她。 她刚刚走进那家银行的玻璃门,就感到有点不对头──她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的熟悉,包括门口的两盆仙人掌,包括墙上的电子汇率牌、储蓄宣传画、长椅、饮水机,还有走来走去的那个眉心长着痦子的保安…… 她以前从没有来过,多奇怪。 她东看看西看看,忽然想起来,她做过一次梦,在梦中她工作的地方就是这里!” “那个保安走上前来,问:小姐,请问你办理什么业务?” “潘萄说:我找个人──张浅在吗?” “保安回答说:张浅?我们这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啊!” “没有?” “潘萄马上想到,也许她是被掉啊走了。” “就在它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墙上的服务监督窗,上面悬挂着这家银行所有职员的照片,下面有编号。” “潘萄在上面看到了张浅,但……当他看到下面的署名之后,整个人就像是遭到了雷击一般,因为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潘萄!!” “一个念头从她的额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张浅改名字了?” “上学的时候,张浅就对潘萄说过:什么时候,我把名改了,我喜欢你的名字。” “潘萄说:我的名字有什么好?我还觉得你的名字好呢。” “张浅就笑嘻嘻地说:那咱俩就换换呗。” “她笑得跟这照片上一模一样。” “潘萄望着那个服务监督窗,忽然有些伤感,仿佛自己的照片挂在上面。假如,当年自己考上那家金融中等专科学校,那么命运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她又问那个保安:潘萄在吗?” “保安说:她今天没上班。” “她觉得她跟张浅无缘,低头就走出了那家银行。 走在路上,潘萄越想越不对头:张浅为什么改成了她的名字?为什么她会梦见自己在这家银行里上班? 几天之后,潘萄意外地撞见了张浅。 每次潘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