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朝外挪了挪。 又被他捉了回来。 顾昀析下巴不轻不重地抵在余瑶的发顶上,他像是刻意欺负人一样,手原本还只是习惯性地开始捉了她的指骨玩弄,渐渐地,便变了一种意味。 等他的手搭上余瑶腰/身的时候,暗示的意味,已经浓到无需用言语表达了。 余瑶有些痒,又嫌他太闹,转过头,她拍了拍他的手,哭笑不得地提醒:“明日我们要去邺都的,你忘了?” 顾昀析遗憾而含糊地啧了一声,没有搭话,他冰凉的唇很快擦过她的耳珠,余瑶脸上慢慢地染上一点桃粉色泽。 “别闹了啊。”她态度软下来,小声地求。 顾昀析一个失神,没有掌控住力道,余瑶的耳垂上,顿时现出一个牙印来,那一点红,在白嫩的细肉中,格外惹眼。 “瑶瑶,谁教你这么求人的?”他的声音迅速哑了下来,带着淡淡的兴奋意味,像是一头从沉睡中睁开眼睛的凶兽,所有的凶性都破开了牢笼。 余瑶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她被抵在床帐边上时,还惦念着明日的事:“尤延定亲礼没几日了,明日约好了一同去帮忙看顾打点的。” 顾昀析显然不满意她在这个时候还分神,语气逐渐危险起来:“在我床上,提别的男人?” 余瑶哽了一哽,被他不分时宜的小心眼刺激得捂了眼,不忍直视。 夙兴昧旦,黎明将起,余瑶下意识睁开眼,准备起来修炼,发现全身上下都是软的,提不起什么气力。 身边的人没了踪影。 两人成婚之后,顾昀析倒也惯着她夜里睡觉的习性,通常会陪着她合眼到天明,这样一觉醒来,人没了影的情况,并不多见。 余瑶的困意退了几分。 她起身下地,发现天际已泛出了淡淡的鱼肚白,带着一丝丝绚丽的橘色,是太阳将出的色彩。 这是两人在人间南方的院子,处在山林深处,人烟稀少,倒是不时的有两三小妖寻过来偷鸡吃。 顾昀析正站在院子里。 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荷包,见她来了,也没有别的神情,只是漫不经心地将荷包扯出一道口子,从里面捻出一颗灰色的圆融的丸子,丢进了一碗温水中。 药丸很快散开,融入水中,经过了术法加持,无色无味,看起来,也就是一碗再普通不过的清水。 余瑶的心一紧,顾昀析给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强,哪怕她自觉没有做错事情,也不由得生出了一种犯了错的感觉。 “傻站着做什么?”顾昀析掀了掀眼皮,点了点自己身侧的小竹椅,言简意赅:“说说看。” 余瑶看了他一眼,唇角往下压了压,声音有些无辜:“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顾昀析见她这样,忍不住伸手摁了摁眉心,半晌,他问:“什么时候的事?” “成亲前后,就开始服了。”余瑶如实回答。 顾昀析隐忍地皱了皱眉,声音沉了两分:“谁配的药?吃了后可有不适?” 余瑶没敢把秋女招出来。 “没副作用的。” “析析,我不想要孩子。”良久,余瑶上去牵他的手,“我们一直这样,不是很好吗?” 顾昀析看了小姑娘一眼,头一回在心里叹了气,他问:“真不喜欢?” 余瑶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顾昀析伸手,将小小的人拉到自己怀里,很低地感叹了一声:“小傻子。” 日子过得很快,一日一日如流水,握在手里又从未彻底留下过。余瑶和顾昀析自成婚后,便开始在六界之内游玩,人间、魔域、邺都轮换着来,时不时的,还会跑一趟西天,去找几位老相识喝喝茶,听听经。 这样的生活,余瑶十分喜欢且满足。 平静被打破在一个充满了炊烟气息的清晨。 余瑶正在修炼,她吃了先天的亏,现在身体完全恢复,她比谁都刻苦用功,饶是出远门玩乐,修炼也不曾落下一日。 本来还好好的,一切挺顺利。 结果到中途,出现了岔子。 余瑶双手结印,才要收尾,突然瞧见自己左手手心中,生长出了一团绿色的东西,且渐渐变大,变长,她眼睁睁瞧着,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地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