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有人用打量审视的眼光看向柳雨,也有相熟的街坊向张老观主问好,还有两个人寒暄时顺口问了句柳雨,张老观主说:“老主顾家的孩子,来求医。” 柳雨挺莫名其妙的,说,“我有这么明显么?”她没好意思说他们弄得她感觉自己像过街老鼠。以前怎么没见到这么多高人,一下子全冒出来了。 张汐颜说:“你从别人门前过,引得法器动了,看你两眼或问上两句,很正常。村民来个陌生人,狗还得叫上两声。” 柳雨:“……”她无话可说。 他们出了镇子,从小路进山。最开始还有游客旅游步行路线,越走路越偏,地上的路也从水泥路变成了老旧的石头路,年代久远,不少地方踩得光滑,不少石板间错开了缝。 柳雨跟在张汐颜和张老观主身后沿着山路往上爬,没走多远她就发现这路曲曲绕绕的,陷阱多、坑多,很多地方看起来像是自然形成的,但是实际上融合了光学、建筑学等各方面知识,去欺骗人的视觉感观,进行错误引导。她对花祭部落的伏曦大阵了如指掌,自认摸到点阵法的门路,结果进山以后,生生地把她绕晕了。要不是她机智,看到前面距离她不到两米远的张老观主突然消失,一把拉住张汐颜的胳膊,指不定就得跟丢。她哼笑一声,“小样儿,就知道你家的把戏多,我揪着你,看你怎么丢?” 张汐颜回头就见柳雨停在身后三四米处对着一团空气自言自语。她对蹲在岩石上的年轻人说:“天晚了,别玩了。” 柳雨面前的张汐颜突然消失,紧跟着发现张汐颜竟然站在三四米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顿时愣住,怎么又中招了,要完!她正在琢磨前面的张汐颜是真是假,忽然瞥见旁边多了个人,扭头,就见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旁边,扭头看着她,还冲她微笑,吓得她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张汐颜无奈,说:“还玩?”走过去伸手往“柳雨”身上一抓,“柳雨”消失了,她的手里出现一张画满符的小纸人。她告诉吓得把花神蛊都放了出来的柳雨:“幻术。没黎未的高明,需要媒介。” “黎未是谁,叫出来跟我比划比划。” 柳雨听到有人说话,才注意到旁边的岩石上竟然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张汐颜介绍,“张啸林,擅长幻术,经常堵在这捉弄人。”转身朝山上走。 张啸林跟上张汐颜,喊:“汐颜长老,黎未……”话到一半,收到张汐颜那杀人式的冷眼,麻利地嘴门,又不服气地小声嘀咕,“凭本事当的传功长老,凭什么不让人喊。” 柳雨眨眨眼,看着张汐颜: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刹时间,张汐颜那心情大概只有日了狗能形容。 不管是宗派还是家族,壮大起来后就必然会分枝另行立宗。她家就是分出来的一支,世世代代住在这小山村,传承方式是父传子、子传孙,还设有族学,管族学的就叫传功长老。据说这传功长老还不好当,有一个书单,要把上面的功法都掌握,即使不练成,也得知道怎么练。她爸没事就让她背书,她仗着记忆力好,又想着多学没坏处,把藏都背完了。后来,三姑奶奶告诉她,以后她就是传功长老了。她刚听到的时候还想传功长老多么的高大上呀,小说里那都是地位超然的存在,战斗力爆棚的那种。 她在清明节的前家里的堂兄弟们都到齐后进行的出师考试,清明祭祖的时候当着全村人的面通过了三姑奶奶的传功长老考核,自以为走上人生巅峰,呵呵……然后才知道,所谓的传功长老就是村里的私塾教师,家教的另一种称呼,学生年龄跨度大到她怀疑人生,她上课还得兼职幼教和成人教学辅导,每个人的课程还都不一样!她去实习了半天就收拾好行李跟着爸妈下山继承了爷爷的道观。这种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