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 直到明叔歉意地说:“抱歉,我们老爷需要休息了,今晚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他说了几句,字字诚恳,而说完他便扶着慕老爷子上了楼,全程两人都没有看慕斯年一眼。 而慕斯年,唇角依然噙着笑,仿佛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本就到了尾声,没一会儿今晚的寿宴便彻底落下了帷幕。 宾客开始三三两两地离开。 但,热闹蔓延到了外面,被成功带走。 “这等于是当众宣布遗产了吧,一分为二……竟然没有慕斯年和慕暖,但有慕时欢,这说明什么?我觉得慕时欢不是慕家人这事是假的吧,不然能这样?”有人提出质疑。 “我赞同,别看慕杭远如今年纪大了,当初他管理慕氏的时候谁是他的对手?他可是白手起家!如果真不是,他会把那么多财产给一个外人?” “可你们别忘了,慕斯年和慕杭远斗得有多狠,万一就是故意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财产没慕斯年的份,这代表着什么?这不仅仅是当众打脸,更是找了所有人制约他!” “呵,我看啊,姜还是老的辣。” “……” 被好奇心吊起来的众人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借着打招呼的名义聚在一块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 虽然聊到最后确切结论也没有,但唯有一点是众人都毫无异议的,那便是慕杭远就是在当众打慕斯年的脸,至于慕时欢究竟是不是慕家人,则成为了今晚的难解之谜。 所有人都想知道,奈何没有确切证据,哪怕最初传出这秘密的人一再保证的确是亲耳听到慕暖和慕斯年说的,毕竟没有更“直接”的证据。 只不过这并不妨碍今晚慕就发生的种种迅速传遍了整个上流圈。 …… 郁临商准备离开时明叔走到了他面前将他拦住,看似恭敬实则强势地表示慕老爷子想见他。 “好,麻烦带路。”郁临商微微一笑。 明叔不着痕迹地多看了他一眼,却仍觉得看不透这人,哪怕自他出现嘴角一直噙着笑,且明显比慕斯年的那种温和要真挚,但就是看不透。 郁临商恍若不觉明叔的打量。 进了书房,他看到了慕老爷子。 “慕老爷子。”他颔首,打招呼。 慕老爷子早就调整好了情绪,地上被他自己打碎的茶杯碎片早已收拾掉。 他看了郁临商一眼,不打算迂回,而是选择了直入主题:“郁先生,我向来喜欢有话直说,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 郁临商彬彬有礼:“您说。” “我知道你和时欢是好朋友,应该是她消失一年间认识的朋友,或许,你还帮过她,我并不反对你们以朋友相处,”双眸看似有些浑浊,他继续,“但时欢早就结婚了,她是有夫之妇。” “时欢比较任性,她很爱她的丈夫厉憬衍,对他是一见钟情,当初无论如何都要嫁给他,一旦认定了的事,她绝不会改变。而现在,她不过是和厉憬衍闹脾气。” 他知道郁临商是聪明人,所以点到了为止。 郁临商亦如他所愿点头,但没有正面回答:“慕老爷子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他只是这么说。 慕老爷子微微眯了眯眸。 须臾,他笑了笑:“明白就好。” “慕老爷子还有其他吩咐吗?”郁临商问。 慕老爷子摆摆手,笑得温和,如一个再慈祥不过的老人一般:“吩咐不敢说,我听说郁先生是港城人,我们江城是座很美丽的城市,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找人带郁先生四处玩玩。” 郁临商欣然应下:“也好,那就麻烦慕老爷子了。” “不客气,你既是时欢的朋友,自然也是我们慕家的客人。” 两人又聊了几句,仿佛是第一次见面但格外聊得来的忘年交,直到明叔提醒该吃药了,郁临商才歉意地站起来告辞离开。 慕老爷子没有挽留,只是让他有空可以来玩。 郁临商笑笑,依然应下。 明叔将他送到了门口,郁临商表示自己下楼就可以了。 他缓缓地走着。 在某一节楼梯上,他和上来的慕斯年慕暖擦肩。 郁临商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慕斯年亦是。 只是擦肩而过之际,慕斯年想到了手下查到的资料,资料显示郁临商生在港城,只是一个医生。 但,真的只是医生吗? 心中如是想着,但慕斯年没有半分表露。 倒是慕暖多看了郁临商的背影一眼,但很快,那份好奇被不安取而代之。 “哥,”她叫住慕斯年,皱着眉咬了下唇,“你说……他叫我我们去书房想干什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