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里,她的质疑也的的确确被他给一一回应,这是她做梦都不敢如此大胆的景象,但是,却又并非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姫彩怎么会忘呢?糸师冴从来都是个好强的人。那样子的他,是不可能甘于作为她展露才能的绊脚石的。 而这样的推论导向的是她在他的心里始终有着在乎的份量。 这回的放弃挣扎,不再是因为力量上的悬殊。姫彩眸里的惊愕少了,垂着睫毛的她伸出双手、轻轻的以指头勾着冴的衣摆,「......太奇怪了啊,你说话应该总是不好听才对。」 看着她那既像是想好好的微笑却又因受了伤而小心翼翼的落寞模样,冴在不知不觉间已轻抚起她的后脑勺、再一次将她的头往自己的胸腔按。 他好久没看见姫彩开怀的笑了。 其实他早就已经清楚,欣赏、嚮往、恋慕着他的姫彩看起来是最开心的,那也是在他不思考足球时能够佔据他脑海的唯一。 之所以秉持着优美的破坏,正是因为知晓破坏的优美。 他与她之间,不应再有谁输谁赢的平衡,自始至终都只有相互理解的对等。 「你还记得你第二个梦想吧?」 「嗯。可是现在说这个......?」 「不尽快开始不行啊。」 经歷一连串的情绪起伏后,姫彩纵使再怎么感到突然,她也决定安静的等待冴的坦白。 试着再一次相信——冴从她的不语之中读出了她的决定,这让他更加肯定原先的计算有多么不切实际。 就只是那样放着,怎么可能会好啊白痴。 为了实现梦想而踢球至今的道理如此简单,他也在中途修正过目标。要是他真等到成为第一以后才回过头来看向姫彩,这才发现她已然选择其他道路时,那可就太迟了。 早已不是理性的用「不适合」就能草草带过的热度。那是在见过世界以后,依然深信自己能够、想要拥有的热意。 「你啊,是打算跳过交往直接结婚吗?」在姫彩抬起头来、睁着紫藤的大眼看着他时,冴就这么平静的注视着她的眸子,「或许梦想还会不断修正吧,在到达终点前如果没有亲身尝试的话也不会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调整......」他再度隻手捧起她的脸庞,「所以,在成为妻子以前先成为恋人吧。在你更加理解我的这段期间,足以让我把『厌恶』这个答案翻转了。」 那双眼看上去依旧冷漠,实际上却因夹杂在其中的柔情而变得清澈无比。记忆里的景象与眼前重叠,令姫彩的双目与之相映儿闪烁。 论想错,她也不遑多让。这个追逐着包含了她在内的梦想而熠熠生辉的少年,一直都如她过往「看见」时那样的正确无比。 这一切从来就没有变,无论是冴还是她都是。 伸出了手,姫彩同样抚上冴的面颊,「那你已经得修正目标了......」喜悦掐断了伤感的源头,最后一滴泪自眼角滑落。她仍不习惯的拧着眉头,唇角却终于忆起微笑的弧度,「重新爱上只需要一瞬间就可以了。」 一瞬的惊讶闪过,随后,冴的神情很快被她这番一如既往给抚平。 就像他踢进的那一球点亮了她的眼,就像她勾起的那抹笑刻进了他的心,他们俩都在眨眼之间认定了何谓不凡。 那是属于自己的不凡——紧紧的相拥着,一对新生的情侣正体会着彼此的胸腔传递而来的未来。 静静的,又是如此喧嚣。 「真的不和伯父伯母打声招呼吗?」 「啊啊,搞定护照以后马上就要回西班牙了。」 机场里头,拖着行李箱的冴在登机以前和姫彩作最后的道别。 扣除临时起意加上的法国行程,原先预计好的则是为了护照过期一事前往日本,冴也只是打算在接受採访后便重返西班牙练球,他本就无意离开西班牙太久。 是时候该离开法国了,这也意味着他与姫彩久违的会面到此结束。但是这一次,围绕在两人之间的并非是忧虑与伤感。 「这次终于知道你什么时候离开了。」 「你还会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到西班牙会打个电话给你。」 言谈之间尽是轻松,冴与姫彩别过的时候,她允许他带走的是她的浅笑,再也没有一丝哭啼。 那画面都还没来得及安放于心底,只见向前走了几步的冴又回过头来往姫彩那儿去。 「怎么......呜......」才正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遗漏了,姫彩话都还没说完,便也不用说出口了。 要说是赶着搭机的合理化也好,是初次的羞涩也罢,冴在姫彩毫无防备之时于她的唇瓣上轻啄,随后很快的抽离,留下彷彿还未能从他的碰触里缓过来似的姫彩自个儿满脸通红。 「冴......」她抬头看向他,眸子晶亮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