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上前将两人押了下去,唐国公深深叹了口气,颓败地拍了拍长子的肩,道:“家门不幸,发生这样的事,爹也是始料未及。可是事已至此,钰儿也回不来了。燕儿毕竟是女儿家,声张出去如何嫁人?看在爹的面子,别再张扬,到此为止吧。” 齐铭未置可否,只道:“那弟弟怎么办?” 唐国公自从齐钰入了宫,因徐氏不停吹枕头风说,齐钰眼下并不受宠,还是不要经常探望,免得给齐钰惹祸,唐国公渐渐就把这个儿子忘在了脑后,被长子当面一问,尴尬地道:“他如今已是贵人,虽是被徐氏算计,能够伺候皇上,也可谓因祸得福。入宫时我已给他塞了不少银票,府里从今往后,再多给他些花用如何?” 因祸得福?花用? 齐铭冷笑:“齐燕的终身是终身,我弟弟的终身就不是终身了?徐氏为何不送她自己的儿子女儿入宫?” “都是你的弟弟妹妹,你为何如此刻薄?” 唐国公抖着手指叱骂齐铭。 “爹说我刻薄?” 齐铭哈哈大笑,“爹有没有想过,您和继母,对弟弟才是真的刻薄!我不在这两年,你们是如何待他的?我已都知道了。您放心,过去的事我不会一件件翻旧账,但有一样,弟弟入宫之后脸上受了伤,伤痕未愈,若是以后留了疤,徐氏的脸,您自己看着办。” 齐铭早已自己闯出了一片天地,有官位有战功,不必仰仗唐国公府,自然也不畏惧唐国公这个不着调的爹,想说什么直说便说。反过来唐国公对着光宗耀祖的大儿子,却一直有些讨好的意味。 齐铭态度强硬,命人将齐钰落在国公府的东西都收好搬离,头也不回地走了,离家两年,竟连一夜都未在府里住下。 唐国公望着长子远去的背影,只觉得无比尴尬。 “主子,主子,奴婢听说,怀王府要和燕小姐退亲啦!” 齐钰这一日喝完苦药汁,正在卖力地啃鸡腿,嫣然大清早就像只雀鸟一样,兴奋地跑来与齐钰学舌。 齐钰虽当那一家子都不存在,有瓜还是要吃的,将鸡腿拎在手里,八卦地道:“究竟怎么了?” 嫣然道:“大少爷前几日在国公府查出夫人、小姐暗害主子的事,老爷罚夫人和小姐禁足,不知怎地就传了出去,嚷嚷得人尽皆知,都说夫人和小姐心肠歹毒。怀王府才和小姐定亲没多久,觉得丢人,想退了这门亲,夫人和小姐死活不肯,与怀王府那边大吵起来,又被老爷骂了。” 齐钰笑评:“鸡飞狗跳。” 齐铭不久前递了消息过来,告诉他确是徐氏母女给他下蒙汗药,施计送他入宫。如此来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