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不如先帝严重,且发病次数微乎其微,近年来更是愈发减轻,不一定会传给小皇子,老臣句句属实,望陛下珍重龙体,断不可因猜疑伤害自己。” 周瑄凉眸觑过,将匕首插入腰间。 冷笑:“朕不会。” “朕的好好活着,活着才能和谢瑛白头偕老。” “她本就无情,若朕死了,她一定会喜欢上旁人的。” “给朕配药,朕必须变成一个最正常的男人。”他摸索着匕首上的雕花纹路,缓缓说道:“在朕好转前,朕不希望皇后知道自己有孕之事。” .... 谢瑛醒来后,用了一盏羹。 白露服侍在侧,想到司徒慧被拖走的惨状,忍不住后怕,却又不敢在谢瑛面前提起,生生憋着,待收盏时,忽然被谢瑛叫住。 “她人呢?” 白露愣了下,谢瑛看向殿外,声音淡淡:“司徒慧,她死了吗?” “死了。” 白露低头答道,握着盏的手指攥到发白。 “好。” 白露庆幸谢瑛没问司徒慧的死状,那是她见过最可怕的死人,而今就挂在城楼上,警示逆反之人。 连黑甲卫都谈之色变的尸体,可想有多恐怖。 周瑄晌午过来,谢瑛正在梳发。 他从后接了檀木梳子,弯腰温声笑道:“见你脸色微红,想来是好了,既好了,便不要生朕的气。” 说罢,在她脸颊亲了亲,哄孩子一样。 谢瑛没动,任由他握着梳子小心梳理。 青丝如瀑,顺滑乌黑,沁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周瑄从铜镜中,看到谢瑛垂下的眼睫,安安静静,看起来柔顺极了,但他知道,此时的冷静恰是谢瑛生气的模样。 她不说话,便足以表示她厌恶说话。 周瑄放下梳子,屈膝弯下身去,抓住她放在扶手的手,摩挲着,轻声道:“朕都是为了你好。” 谢瑛瞟他,“陛下说的极是。” 周瑄吃了堵,却不恼怒,反而更加耐心:“你若不喜欢,下回朕便不做了,可好?” 他姿态放的极低,谢瑛蓄着的怒火无处发泄,双肩垂着,嫩白的小脸满是无奈,反手捉住周瑄的手指,抬起眼皮,认真道:“我不是不让你杀她,但我不想你逼我去看她,我...” “朕知道,是朕错了,朕往后便再也不会如此武断,以为你会高兴,以为是对你好,谢瑛,原谅朕。” 四目相对,那幽深的眸中尽是温情。 俊美无俦的脸,蛊惑一般,望向谢瑛。 谢瑛捧住他的脸,额抵额轻轻触碰:“我只是害怕。” “有朕在,别怕。” 衔住她的唇,周瑄的吻来的猛烈而又急促,若非尽力克制,恐会吻的谢瑛透不过气,然他不敢,怕伤了她,也怕伤了孩子。 二月下旬,天稍稍转暖,却仍是冷的。 谢瑛换了件略微单薄的披风,不多时,秦菀便带着临哥儿进宫。 临哥儿已经过她腰部,浓眉大眼,与谢楚很像。 “兄长去青州了?” 谢瑛惊讶的吃了枚樱桃毕罗,又喝了大盏燕窝。 秦菀点头,“约莫半年才能回京,说是为着刑部那件铸钱案。” 铸钱案牵扯的官员极多,想来周瑄不放心他人插手,此番已经不少人因包庇获罪,若要严查下去,必然要派信得过,且能顺利得到官员配合的大臣前去,谢楚是极好的人选。 两人聊了会儿,临走秦菀笑她:“你近日来脸色好看许多,两颊饱满,面容红润,方才坐了小片刻,你竟一时都不停,素日里你可吃不了这么多。” 谢瑛笑:“许是开春,总觉吃不够。” 夜里,周瑄过来,得知秦菀来过,避免多问了几句。 看谢瑛面上无异,这才放下心。 走到书案前,提笔落下两个字,招手说道:“过来,看看朕为你取得小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