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也是因为有孔贞的参与母亲才会不知道如何的面对你,孔贞是整场事件的主谋,而她则是当初母亲亲自养大的……” “因为一时的怜悯而收下的亲外甥女,差点毁了整个陆家,毁了她的丈夫儿子和女儿,她的心上比谁都要来的难受。” 若非有了一次重生的机缘巧合,上一世她的母亲早早的没了性命…… 原本都是可怜人! 性子太软的缘故罢了! “睡吧,我也困了!”萧绎愿意抱着自己,不愿意上床榻上去,陆清微干脆打了个哈欠,拢了拢身上盖着的被褥,便靠着他的怀抱闭上了眼睛。 陆清微睡得快,在这整个大魏最安全的地方,陆清微怕是再也找不到这样让自己安生之处,如今一闭上眼睛,不过片刻就已经匀称的呼吸了起来。 她睡的安心,萧绎则有些睡不着,心上揣着担忧,不担忧旁的,就担忧自己一觉醒来,一睁眼这原本的美梦会变成空…… 他怕自己一睁眼,陆清微就没了! 保持着怀抱的姿势,萧绎抱着陆清微许久许久,直到夜深,这屋内刻意点着的油灯要烧尽的时候,萧绎才靠着陆清微一起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抱着陆清微就这么睡到了日出东方,天边出鱼肚白的时候…… 南境王给的陪嫁丫鬟原是王庭之中的医女,一路上都在为陆清微调理着身子,这一清早,天刚亮,两个丫鬟就将给陆清微补身补气的茯苓粥同山药饼这些端着等候在了门外。 一早一碗的五红汤是给陆清微补气血养身的,陆清微在初到南境的时候脸色不好,身子骨更差! 若非再重生一次之后她又练回了武,那在扶南的那段日子,就凭着那身子骨,根本撑不过…… 丫鬟一边端着药膳上桌,一边在陆清微洗漱之后为她把脉,脉案记录在册,整整的厚厚一沓,那上头所书最早的一页纸上还有陆清微身上种种伤痕的记录。 是在乱石场被砸之后没有得到最好的照顾,养成溃烂的伤疤,虽说后来有唐远清照拂,可那最严重的伤口是在南境治好的。 两个月的时间,伤痕全都用着祛疤膏不见了,如今身上也看不出啥狠么印子,当真是不错…… 可这些记录在纸上的一切,却叫好奇心重的萧绎不过轻轻一翻,就觉得犹如刀扎一般的难受。 他哪怕在这大半年的时候里,一直在自责内疚,一直在自己折磨自己,可他有饭果腹有瓦遮头…… 比起陆清微这大半年在外面所受的那些苦,身上所出现的这些个疤痕伤口,还有她口中所言吃着活着泥浆水的残羹剩饭…… 萧绎真的觉得自己怎么这样没脑子! 当初,外头传来那样的传闻时,他怎么就轻易的相信了唐远清的话,就没有去扶南寻一寻。 “别胡思乱想了,吃完了处罚吧,若是快一些的,说不准还能赶得上入宫去给陛下和德贵妃请安。” 不止陛下和德贵妃,这院里的两位想来也已经生了好奇,势必是要见一见自己才肯安心。 与其这么藏着掖着的,叫人想着法子来探究,倒不如大大方方一些,叫人想看就看便是。 那又有什么! 她如今南境的公主,陆清微已经死了,无论她们怎么想这么说,都一定且必须要接受眼前的这一番现实。 如此简单! 瞧着萧绎看着那脉案出现的眉头紧锁与落寞,这一刻的陆清微只让他把那点心思都收回去吧。 日子是向前看而非向后看的…… 说话之间,便已经把那帷帽戴上了,而后将自己在来前就已经准备好的所有带着去娘家的物件都装上车,这么打包大小的一路,直接往陆府里去…… 自前儿个萧绎这位五王爷那样声势浩大,且皇帝都如此抬举给脸面的娶了那南境公主之后,多少人的目光这两日都在五王府身上。 五王府现如今的门庭如何,五王府中现如今又有什么动静,都成了众人好奇的对象。 今儿个这一早上,子贡亲自带着人搬搬抬抬,前前后后的小厮丫鬟进进出出的那叫一个忙碌,一夜里没怎么好睡的郑咏娴同江雨霏都站在了门口,瞧着那像是要出去的马车而泛着狐疑。 不懂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就等马车里的东西都装满的时候,瘦脱了相的萧绎比之往日里气色好了不少的,在这会牵住了头戴帷帽把自己罩了个结结实实的陆清微往外走。 也没同郑咏娴与江雨霏打招呼,旁若无人的二人上了马车,而后马车直接朝着并不是皇宫的方向而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