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瞬间眼瞪如铜铃。 陛下后宫别说妃了,连秀女都没有,原先那几个从云相那儿要来的美人后来还被遣散了,这…… 莫非陛下不爱家花爱野花? 朝臣们面面相觑。 朝臣们的关注点是“爱妃”,云歇的注意力却落在了萧让评价他的“性子野”三字上,越发气恼羞愤:“……微臣家中有急事,先告退了。” 云歇连祭祀都没参加,回到府上直接叫书童去请阿越。 等阿越过来的档口,云歇喝着茶,早朝时萧让受伤的手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云歇恼羞成怒地重搁下茶盏,暗骂自己没出息,萧让这么骗他作弄他,他却还心心念念着他的伤。 让他伤着就好了,宫里那么多太医,还能放任他不管不成?又不是多严重。 云歇赌气垂眸。 屋子里的仆役见云相臭着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过了小半晌,云歇桃花眼微掀,沉着脸吩咐边上的管家:“挑只上好的药膏给陛下送去。” 云歇想着,萧让是不可饶恕,但伤是他造成的,他送东西弥补是应该的,瞬间轻踢了踢发呆的管家:“还不快点!” 阿越进来,差点和火急火燎跑出去办事的管家撞个满怀。 云歇见他来了,支走屋子里旁人,关上门,阿越目露疑惑。 “表叔找阿越有何要事?” 云歇这会儿已平复好心情,微抬眸,狭长漂亮的桃花眼微挑,似笑非笑:“我们什么关系,我也就不废话了,昨夜我起夜,你恰好不在,我倒是好奇,你去哪儿了?” 阿越从云歇开口那刻起便头皮炸开,心下阵阵发虚,目光不住避闪。 云歇知道了!! 阿越识时务者为俊杰,硬着头皮小心翼翼道:“阿越给……给小皇帝开门去了。” 阿越以为云歇会怒骂责罚他,云歇却懒懒笑了,前所未有的和颜悦色:“乖,这不就好了么,过来坐。” 云歇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阿越受宠若惊,惶恐想推拒,却不敢忤逆他再惹他生气,乖乖坐下,屁股都战战兢兢地未全沾椅子。 云歇从容替他斟茶,微挑眼看他:“你知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的?” “不知。”阿越老实道。 云歇轻笑一声:“昨夜我和谁在一起,你想必知道。” 阿越一呆,体会这云歇这话想表达的意思,脸骤然黑如锅底:“陛下把我卖了!” “那是,”云歇抿了口茶,幽幽道,“他为了同我共赴巫山,自是轻易将你卖了。” 阿越瞬间怒填胸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掏心掏肺奔走忙活,最后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结局。 陛下竟过河拆桥!人品极其恶劣! 云歇瞥他一眼,懒得计较:“晓得就好,下不为例,你若是再放他——” 阿越忙不迭咬牙发誓:“下次陛下来我肯定第一个检举拦截!” 云歇成功挑拨离间,满意地挑挑眉。 云歇还在气头上,不想在府上闷着,叫人备了马车去谢不遇府上。 马车行到半途,打盹儿的云歇突然听到街上有马亢奋的嘶鸣,疑窦顿起,掀帘望去,原来是另一辆马车的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失控了,正在道上疾奔,眼看就要撞上人,街上行人惊慌失措。 云歇立时叫护卫去帮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