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女诸葛。” “诸葛都没太子妃厉害。” 陈彰愈听脸色愈阴沉,林显能看他脸色不好:“够了,再厉害也不是咱们打胜仗,没什么好高兴的,营巡了没有?还没就快去,还有空在这里嗑牙。” 几个小队队长忙行礼退出,林显能也识相退了出去。 陈彰冷笑道:“大哥,太子妃连凉州叁城都要和我们抢。” “陈彰,不准胡说。” “不是吗?”陈彰挑眉:“我就不信太子妃不知道太子派你我兄弟来收复凉州叁城,她赢了狮鹫帮,已经算完成了任务,就应该乖乖滚回京城;现在跨州来抢军功,深怕别人不知道她和黑云骑多厉害似的,我猜她根本就是针对我们兄弟。” “陈彰!”陈田拍了桌子:“你是怎么回事?你第一天进黑豹骑?你的军人意识在哪里?黑云骑也是殿下的军队,更不要说太子妃是为了大秦而战,谁收复凉州叁城有差吗?你一个大男人,心胸还比不上一个女人?更不要说那个女人是太子妃,不是你我能随意批评的人。” 看着陈彰一脸倨傲的脸,陈田叹了口气:“你是收到小妹的信了?小妹说了什么?唉!为兄知道你心疼小妹,但仔细想想,小妹进太子府能幸福吗?你别钻牛角尖。” 陈彰怒站起来:“大哥,这不是钻牛角尖,你不是没看见雪儿出嫁那天,哭得几乎要断气!她的信你也看了,妹夫一个庄稼汉,婆母又凶悍,怎么和太子殿下比?她是我们兄弟带大的,每日哭啼你不心疼?更不要说你我若不是有众兄弟求情,恐怕现在连仗都没得打!” 这些都是穆冰瑶害的。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雪儿嫁人了,你该劝她放下,以夫家为重才对;你也是,分什么黑豹骑、黑云骑,都是殿下的军队,也是大秦的军队。” 见陈彰仍一脸愤懑,陈田也懒得再劝:“你与其在那里生气,不如想想怎么夺回邺城,咱们再两天就到了。”说完甩手走了出去,不再理会陈彰。 陈彰眸光闪过一抹冷鸷:“邺城和丰城都是我黑豹骑的,若功劳都被黑云骑抢走,我陈彰还有何脸面在黑豹骑里混?” 见四下无人,陈彰小心翼翼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那是在京城的时候,乔若兰秘密托人送来给他的;想不到他收到信没两天,殿下就处死了乔若兰。 她说的对,穆冰瑶虽然聪明厉害,但对殿下和黑豹骑而言,却不是一个有利的存在;殿下是要登上大宝之人,哪里能耽溺儿女情长,废除六宫,只为一后? 乔若兰在太子府日子过得艰辛,念在与陈雪数面之缘,对她的遭遇颇有兔死狐悲之慨;所以拚死也要送出一封信来,就是要告诉他,为了殿下将来江山大业,他们这些殿下身边的股肱之士,必须有一个自觉。 那就是:穆冰瑶,不、能、留! 陈彰牙龈紧紧咬着,一双眼睛迸射冷寒目芒。 ***** 拓拔珩也被黑云骑气到了。 各地斥候传回消息,段锦竟然与赵庆、洪喨兵分两路,自己带兵朝灵州方向前进;大战在即,主帅与大军分道,他就这么相信赵庆和洪喨? 他想绕道灵州往凉州去与穆冰瑶会合? “这穆冰瑶果然是妇人之仁,自己淹了惠城又舍不得,全力做善后工作,这样好不容易凝聚的士气,不就又消失了?”一个将领讨好地道。 “她是太子妃,总要做做样子,表示大秦皇室爱民如子;哼,大秦人就是矫揉造作。” “就让她去整治那座破城,皇上,葛朮和乌井一定会趁这个机会拟定好战略,把黑云骑挡在凉州,让他们进不了靖州城。” 拓拔珩抬眼,浓眉下的鹰眸盯着他的将领和军师。 “穆冰瑶会妇人之仁,云扬会吗?云扬会任由穆冰瑶一个女人胡来?” 平稳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却让堂下一票人心惊胆战,忙低下头。 “朕说过多少次,不要小看云扬,更不要小看穆冰瑶;结果你们看,一个刚病愈、叁年没带兵的男人和一个才十五岁的女人,可以一个月内夺回一山一城,杀了我八万人马,你们还在这里告诉朕穆冰瑶是妇人之仁?”他把茶几上的杯子直接扫到地上,破裂的声响夹杂他的愤怒:“你们是耳聋眼瞎还是脑袋坏了!不,朕才是脑袋坏了,竟想仰赖你们打大秦,简直愚蠢至极!” 所有人跪了一地:“请陛下息怒。” 拓拔珩愈想愈生气,要不是他动用了渺渺,瞬间取了永济关,他的这场南征,恐怕真要变成一场笑话。 拓拔珩过了半晌,才又冷冷道:“知道段锦带了多少兵马离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