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起疑;所以淮王才会要求国师随时守在皇上附近。” 穆冰瑶举起手中步摇:“长姐去太子府找太子殿下,却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但她也从太子府中拿了这支步摇。太子殿下,你没想到长姐竟意外在这里给自己报了仇。” 璃贵嫔仍想为自己辩解:“青城郡主,你冤枉本宫!本宫的步摇是被偷走的。” “是吗?”穆冰瑶继续道:“那璃贵嫔可否告诉皇上,为什么你身上会有太子独特的龙涎兰花香?是谁透露皇上药膳方子给太子?让御花园给龙吟宫摆满水仙,好让窦天师演一场‘权归’戏码?” 璃贵嫔脸色灰白如土。 皇帝看着面目冷凝的段钊:“太子,丫头说的可是真的?” “父皇,你不公平!”段钊眼冒怒火、写着不服:“父皇,明明儿臣是太子,是您的继承者,可你却处处不看好儿臣,收了户部、吏部,还要缴了莫家军,甚至连最后一支赤焰都不留给儿臣?若您公平也就算了!可是您却让老七执掌吏部、兵部,拥有一支震动西戎的黑豹骑,这不是摆明抬老七来压我这个太子?” 皇帝怒道:“孽障!你的师傅都教了你什么?你是太子,学的是为君之道、帝王之术,老七学带兵打仗,学的是如何帮你守好疆土、以巩固我段氏江山!可你都做些什么?结党争权、排除异己、陷害兄弟、伤害忠良,你的眼中只有龙椅,可有百姓?” “那你为什么要生那么多儿子?人家都说不想争皇位的皇子不是好皇子,那位置是儿臣的!为什么你要生那么多儿子来和我抢!” 段钊笑出声:“父皇,当皇帝真的很好啊!全国的百姓、钱财都是他的,美人无数,要什么有什么,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谁敢不从?”他伸手勾起跪在地上琉璃的下巴:“你看,就像你的美人,她知道我是下一任皇帝,为了讨好本太子,在我身下可卖力了……” 琉璃惊恐尖叫:“太子殿下!” 皇帝目光赤红,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袁清砚、穆冰瑶脸色平静,而拓拔璎紧紧攥着帕子,她欲哭无泪,直觉自己离被厌恶的路愈来愈近…… 段钊眼露疯狂继续道:“父皇,你已经有我这个太子了,为什么还要培养一堆兄弟跟我抢?老四背后有刘国公,广受天下文人赞誉;老五背后有张家,就算就藩也是盆满钵满,还能给父皇盖运河;老七聪慧,从小文治武功并进,所以你给他请最好的师傅:乔景行、永安王、云扬……有了黑豹骑还让他扩充黑云骑!而本太子呢?除了一个太子虚名,你给了我什么?” “你──”皇帝气到说不出话来。 “『太子』是虚名吗?”穆冰瑶冷冷出声。 穆冰瑶目光冷凝:“段钊,你知道太子两个字的意义吗?太子是一国储君,是全国臣民未来的希望;是继承历代帝王脚步,引领大秦走向更强大盛世的接任者,是民心之所在、大秦希望之所在,你却说太子是一个虚名?” “我──” “你卖官鬻爵的时后,有想到自己是太子吗?你让朱权帮你敛财的时候,有想到自己是太子吗?你与拓拔珩合作陷害赵王、在就藩路上狙击燕王的时候,你有想过自己是太子吗?你盗粮到黑市贩卖、串通窦天师诡称天意时,有想过自己是太子吗?你和璃贵嫔翻云覆雨、引毒蛇、找刺客,在这里逼宫皇上,可有想过,正是你的父皇,让你成为大秦的太子?” 穆冰瑶掷地有声的控诉,步步逼近,不但让皇帝震慑得僵立当场,更让段钊被逼得趔趄倒退了两步! 所有羞于启齿的恶行被穆冰瑶这样赤裸裸的揭开,段钊额头两侧青筋爆凸、目眦欲裂,浑身不自主发抖。 穆冰瑶却仍不放过他:“你要皇上给你资源、给你兵力,可你拿这些百姓的血汗都做些什么?你没有做到任何一件身为太子该有的义务,凭什么要求皇上给你权、给你兵?你的太傅应该抓来杀头,他没教你爱民利民,只教你虚伪作假、陷害忠良,连赈灾的粟米都敢动,你凭什么当这个太子!” “穆冰瑶,你住口!”段钊将剑直指着她:“你不要以为本太子不敢杀你!” “你敢,你怎么不敢?对你没有帮助的人你弃如敝屣;柳家、梁家、王家、长姐穆冰莹,哪一个最后有好下场?你还冷血,你让蒙达王子给高良娣腹中孩子种续命蛊,用自己的骨血去养一只虫子,就为了早一日坐上那把椅子。” 穆冰瑶怒容满面,她想起前世那个初生不久的婴孩:“一个连自己骨肉都可以利用杀害的人,还有什么人不敢杀?你如今何止要杀我,你还要弒父弒君不是吗?” “你住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