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皇后”。 她仍然不是他的妻,只是身份从太子妃,变成了“皇后”。 那时皇帝才觉悟,她的心门,永远不会为他而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放弃的,也忘了是哪个妃子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总之两人就这样一路走来,他是皇帝,而她,仍是“皇后”。 两人似乎同时回忆过去,又同时回到现实。 皇后撇开头,那道阻隔她与皇帝的鸿沟,没有皇帝想得那样神秘,但却是她心中的白月光,也是唯一的一片净土,可以种植世上最洁净百合的净土。 她没有正面回答皇帝的问题:“皇上不是说‘最讨厌聪明的女人’,怎么穆冰瑶成了例外?” 她语气嘲讽:“穆冰瑶的聪明,绝对更胜当年的本宫,但无论她再怎么厉害,皇上对她依旧如故;就算是北苑那一次,最后也舍不得要她的命。为什么?只因为她是凤星?” 皇帝背对皇后,看着窗外已经不圆满的月亮,摇头道:“不只因为她是凤星。”他转身:“皇后,穆冰瑶与当年的你一样,惊才滟滟,举世无双;甚至她的心思深沉,比你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皇上痛恨那样的臣妾,明知臣妾想要什么,却总是暗中破坏。” “因为朕讨厌你的野心。” “野心?”皇后失笑:“皇上,你不会告诉臣妾,穆冰瑶没有野心?” “有,她有;但她的野心和你不一样。” 皇帝道:“那丫头对老七的感情是真的。” 皇后顿时觉得,有一支冰箭射穿她的胸膛。 “那丫头的野心只有老七。” 皇后身子晃了一下。 “朕不知道是花了多少时间,才愿意承认自己无法走进你的心,才决定放弃你。怜君,你的野心太大了,大到你只看见自己,却看不见别人;你以为面具戴得很成功,可以骗过所有与你虚应委蛇的人,但却骗不了对你用心的人。怜君,朕第一天就知道你在演戏,朕很想看,你为了权势,究竟可以虚假成什么样子?” 皇后跌坐在凤椅上,头上的九尾凤钗不小心跌落下来,金色的凤羽震颤着,就像她现在的心情。 皇帝捡起那支掉落的凤凰钗:“朕以前很想知道你是辜负了谁,才来到朕身边;但这么多年过去,朕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因为他与朕相同,都是一个失败者,也都是被你辜负的人。” 他把九尾凤钗重新插回皇后头上,声音冷的像千年不化的冰:“戴好它,为了能戴它,你可是辜负了两个男人。” ***** 叶氏怀孕了。 整个穆府许久没有这样的喜事,穆晟已经南下,老夫人喜悦之余,忙让人写信去报喜;叶氏和穆冰瑶还约好一起去宝相寺上香,请佛祖保佑穆晟赈灾一路平安,也保佑她腹中孩子。 这件事穆冰莹知道了,跑到王家找王氏哭诉。 王氏咬牙切齿,浑身的毛细孔都在喷发怒火,那个贱人竟然怀孕了? 一旁穆冰莹还在加油添火:“娘你都不知道,祖母一堆堆补品往海棠轩送,更不要说穆冰瑶,她几乎有花不完的钱,还请了两个从宫里出来的嬷嬷照顾叶氏。” 穆冰莹的话刺得王氏一口心头血差点呕出来。 “娘!穆冰瑶那贱人真是个狐媚子!她都有淮王了,还、还迷惑太子……” “你说什么?太子不是对你很好吗?” 穆冰莹既哀怨又羞愤,太子与她在床榻上,喊的却是穆冰瑶,简直是人生的奇耻大辱。 她把这件事告诉王氏,王氏一听,气到发抖! “穆冰瑶一定也跟你舅母说过什么,你舅母最近提防得紧,我完全接近不了云丫头的小厨房。” 穆冰莹一愣:“什么?轻云表姊的胎还在?”穆冰莹摇晃王氏的手臂:“娘,女儿绝不能失去王家这个靠山,否则女儿就真当不成太子妃了!” “别担心。”王氏安抚穆冰莹:“轻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叶氏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准留。”王氏满眼狠厉如刀,冷酷得吓人。 ***** “你是说……胡蔓草?”穆冰瑶挺直腰杆,接过影一递过来的单子,那是陆一凡看过药渣后写的药材内容。 “是。” 段钊竟然给穆冰莹喝胡蔓草? 胡蔓草在《梦溪笔谈》里又叫吻葛或断肠草,这名字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玩意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