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念的穆冰瑶! 他脸色铁青、双目赤着血丝,额际更是青筋浮动,凉薄双唇紧紧抿着,坐在桌边一言不发。 穆冰莹坐在床榻上,以被褥遮掩胸前,披头散发哭得好不凄惨:“娘……” 她的衣裳因为昨晚被段钊扯裂,所以朱儿只好跑回去给她拿衣裳;此时她的脖子、双臂、前胸,满满青紫;而段钊虽然已经穿上中衣,但脖子胸膛处也布满了欢爱痕迹,脸上甚至还有两道指甲刮过的浅痕,不难想象昨晚她和段钊的激烈程度。 尤其是床单上那一抹暗红血迹,更是让王氏攥紧拳头,目眦欲裂。 “太子殿下……”王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帐外穆冰瑶和段锦走到穆晟身边,段锦问:“发生什么事了?” 所有人都一脸难以启齿,此时全公公走来,要“里头的人”整理好,都到皇帝的议事帐去。 穆晟气极败坏:“混账!竟已经闹到皇上那里去!” 穆冰瑶看了段锦一眼,那迷人戏谑的桃花眼写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可是佛心来着。 来到皇帝的议事帐,除了穆家和王家人,其他一律都被摒除在外;当穆冰莹穿戴整齐来到御前,脖子上围了一条丝绸,实在是此地无银叁百两,看得帝后脸上更是乌云罩顶。 今日皇家狩猎,太子竟然搞出与大臣嫡女苟合的龌龊事! 皇后见皇帝铁青的脸,自己也无力看着太子,怒其不争。 这一两个月好不容易让皇帝对太子的印象稍有改观,也不再打压莫氏;这次扩大举行狩猎还是太子提的议,结果太子自己却做出这等败俗之事! 奸淫妇女在大秦可是重罪! 段钊还一脸纠结,回想昨晚整个过程,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昨晚的欢愉,是他尝男女之事以来最快乐的一次;因为脑中的对象是穆冰瑶,她在他身下娇吟承欢,享受他的进入驰骋,在他一波波的抽送下,发出求饶呜咽的声音…… 可是── 昨晚有多快乐,在看到穆冰莹脸孔的那一刻,就变得有多恶心!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的声音,压抑着雷霆之怒。 面对皇帝的质问,段钊从昨晚的幻境中回神,烦躁地说:“儿臣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昨晚半夜穆……大小姐闯进儿臣营帐……”他只能按照原来安排好的说,将事件归因于女方主动前来,但要他承认自己情不自禁,他实在是…… “皇上!”穆冰莹跪了下去,摇头大喊:“皇上,臣女冤枉!臣女好好的睡在自己帐里,不知怎么回事,等清醒的时候就在太子殿下的帐中,和殿下……和殿下……”她羞得说不下去。 莫皇后对穆冰莹本来就没好感,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又只知哭哭啼啼,怒沉着脸:“就算你不知道为什么跑到太子帐中,清醒了难道还不知道要避嫌、赶快回自己营账吗?” “我──”穆冰莹一噎,涨红着脸,羞得说不出话来。 王氏急着上前跪着道:“皇上、娘娘,莹儿一直是个谨守本分、遵守礼教的闺中女子,绝不可能自己做出这种出格的事,她是中了歹人算计啊!请皇上、娘娘明察!” 可是太医为两人把脉,都没有中媚药的迹象。 春宵醉厉害的地方就在这里,药效一过,船过水无痕。 本来段钊的想法是药效退了,查无媚药痕迹,他只要一口咬定两人是情不自禁,父皇纵使不高兴,也会看在木已成舟的份上,撤了穆冰瑶和老七的婚,将穆冰瑶改许配给自己。 他看向穆冰瑶,对方一脸木然,对现在发生的事一副事不关己、无动于衷;暗卫明明是从她的寝帐将人掳来,为什么送来的却是穆冰莹? 他半瞇着眼,眼睛死死盯着穆冰瑶,是她搞的鬼吗? 王氏突然以涂满鲜红蔻丹的手指着穆冰瑶:“是她!一定是她!昨晚穆冰瑶没有回寝帐,一定是她设计了莹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