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却不曾想眼前的人竟然如此痛快的就应了,宛若此事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 孙晋有些发愣。 “可是审问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难题?”阿宁这般道,眉目如初,“孙尚书当可给我讲讲。” “我了解的多了,到牢中再做调查时也好有个方向。” “好。”孙晋应声点了点头,就只是大体的同阿宁讲了讲,却并未透露出太多的细节。 阿宁眼底带笑的听着,时不时应和几句,气氛倒也非常和谐。 “所以说,现在无论是剩下那两人的下落,还是这案子的决定性证据,都还没有寻到对吧?”片刻后阿宁做出了总结。 “嗯。”孙晋应声点头。 “知道了。”阿宁笑了笑,转过头去叫了下人,“去准备两篮糕点吧,我要同孙尚书一起去会一会那江恒了。” “到了曾经也是个太守,哪怕如今已经沦为了阶下囚,礼数自然也是不能少的。”她笑了笑,目光看向了孙晋所在的方向,轻声问了句,“孙尚书您说是不是?” “是……”孙晋点了点头。 …… 那两篮糕点准备上来的时候,阿宁还特意给孙晋看了一眼,叫他检查这其中到底有没有异样。 孙晋闻言向里面看去,见就仅仅只是普通的糕点而已,并无其他异常。 阿宁重新盖上了上面的挡布,俩人披起外衣,没再继续说些什么,只是一同快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风雪此时竟然又大了起来,二人坐在轿子中前行,却还是被偶然吹进来的风雪打湿了头发。 “这雪也真是大。”阿宁面不改色的坐在轿子中轻声道,似是被风吹的有些冷,片刻后竟然轻轻咳了起来,“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停下。” 孙晋见她咳,眉目间裹上了几分担心,关切般的问了句:“没事吧?” “没事的。”阿宁摇摇头,从口袋中取出枚帕子,放在唇边当做遮掩,“孙尚书还是离我远点的好,可别不小心被我招上了。” “知道了。”孙晋应声点了点头,见她手里拿的帕子非常好看,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帕子通体是白色的,上面绣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锦鲤,周身有几朵绽开的莲花,哪怕只是一眼便知绣这帕子的人一定功夫了得。 “你这帕子是从何得来的?”孙晋有些好奇,“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应御史用的手帕,竟然这般好看。” “那是自然了。”阿宁笑道,“毕竟宛嫣无论政绩上做的如何,说到底也是个女子,有些小姑娘用的贴身物件也并不奇怪。” “当然,会绣些东西也不足为奇。” “是你自己绣的?”孙晋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阿宁就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在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里,轿子也已经达到了目的地。 阿宁同孙晋一前一后的下了轿,由几人在前面引着,渐渐深入了地牢。 地牢中的光线十分昏暗,墙上置有火把,周身阴湿寒冷,耳边时不时便会传来哭嚎声和鞭挞声。 见到眼前的场面,阿宁不由得轻轻皱起了眉。 “两位大人这边请。”牢中的狱卒常年在这种地方当差,早就已经见怪不怪,此时已经快步将他们引到了关押着江恒的地方。 同阿宁曾经见到的形象有很大不同,眼前的江恒身上穿着囚服,头发披散着,脸上与身上皆沾着血迹和泥泞,此时正非常颓废的靠在墙上,两只眼睛紧闭着。 “醒醒了!”那狱卒对他一点也不客气,将门开了个缝,走进去用水泼醒了他,“我们大人来看你了!” 这一盆凉水可真是将人泼了个透心凉,江恒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有些浑浊的双眼,醒了。 “狗东西!”那狱卒泼完了他,还不解恨,又上前一步朝着他的伤口猛踢了几下,大声道,“还不见过我们应御史和孙尚书!” “呵。”江恒微微扯动嘴角,完全不为所动。 那狱卒见状又是抬起脚来想要踢他。 “不可无礼!”到最后还是孙晋拦了一下,这才没叫他那一脚再踢下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