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竹下秋和他的太宰先生半确定关系后,和她的联系频率就降低了下去,不算频繁,之前也试过比这次更久不联系,小早川没有发现异常。 “没事。打扰您了,祝工作顺利。” 黑子哲也沉稳地挂了电话,在求证事实前他暂时没有告知小早川。 他找出竹下秋给自己的名片信物,挑了家离他最近的港口Mafia的公司直接打车过去,对前台说:“您好,我找贵公司的竹下秋先生。” 前台小姐一看名片就说她没有权限处理,需要黑子哲也稍作等候。 黑子穿着随意的便装抱着二号坐在接待处,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坐到他对面。 男人的身份地位不低,但他对黑子很客气。 他说:“黑子先生您好,您是竹下先生的朋友吧。我是竹下先生生前的亲信下属。” 黑子哲也:“……”生前? 男人:“我就直说了,竹下先生已经确认死亡——更准确来说,是消失了。” “既然您有他的私人号码,想必您是他看重的友人。他的墓碑在xxxx地,港口Mafia前段时间经历了一场大伤亡,大部分逝者都葬在那里。您若想扫墓的话请自便。” “竹下先生走得很体面,他自愿选择了消亡。” “请节哀。” …… 黑子哲也茫然地对对方道谢,脑中一团乱麻。 离别是这样猝不及防。在黑子被篮球充斥的这十八年生命里,首次以如此震撼的方式经历了一场名为死亡的,突如其来的残酷分别。 他还记得青年的蓝眸澄澈温和,笑意盎然地摇了摇奶昔,抬手时露出缠绕手腕的绷带:“下次再聚啊。” “下次见面,要是我和太宰先生在一起了,我就约他和你们吃个饭。” ……原来,没有下次了。 * 竹下秋消失多久了? 如果让武装侦探社的人来说,或许能对照着那个日期说出一个客观准确的数字;但是对太宰治来说,这变成了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竹下秋好像已经离开很久很久了,又好像才刚刚离开。 太宰打开手机,随时都能看见他发过来的短信。 ——“太宰先生,请记得,我爱您。” 我爱您。 我爱您。 太宰先生,我爱您。 竹下秋说过太多次了。 太宰治毫不怀疑,竹下秋在消失前若想对他说最后一句话,也是这样一句:太宰先生,我爱您。 太宰治的想法深藏于心,众人通常不知他看到了多少,看得有多远。 他们不知道当太宰治接住倒下的竹下秋时,他心里就想着“说不定下一刻他就会消失”;而竹下秋消失在他怀中时,太宰治想的是“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他们不知道,当国木田独步第一次因为秋而对他咆哮的时候,太宰就想到国木田得知竹下秋身份之后的挣扎;当竹下秋第一次拒绝太宰玩笑般加入武侦的邀请时,太宰明白,殉情与殉道,竹下秋总有一日要为其一而死。 他们同样不知道,当太宰治与竹下秋缠绵拥吻时,太宰就想好了,他的余生将以怎样的方式怀念离去的竹下秋。 如何怀念? 他不是多么拘泥于形式的人,怀念这种事想做就做了。想到织田作的时候,就借Lupin的火柴盒感怀一番,每逢忌日便去海边和长眠于地下的织田作做一天的伴。 秋也差不多吧。 那日就当做他的忌日吧。Mafia为他立了衣冠冢,太宰治去看过,位置挺好的,中也在其中应该插了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