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找了块手帕帮我擦非伤处的血。 凑近时他说:“竹下,老实说你是不是背叛了Mafia?” 我:“你哪儿听的,没这回事。任务失败的处罚而已。” 安藤皱眉:“既然没有,你又是干部,又是幽灵,怎么惨到要‘上刑直到废除所有行动能力却不致命’的地步?——这不是在折磨人吗!” 他的声音不知不觉高起来。 “哦……是这样没错。” 我的声音因为疼痛而虚弱无力,于是选了一种最简洁明了的说法:“正因为我的实力太强,所以bos才需要防范风险。” “什么风险?” “打个比方,虽然刚才你挑断了我的手筋脚筋,但如果我想杀了你逃出这里,还是易如反掌——不用怀疑,是真的。” 非战斗人员安藤十四:“…………” “咳。” 一口气说太多话的后果,不小心牵扯到伤处,疼得闷咳一声。 “你搞快点,疼死我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看破尘世苦难超凡脱俗了,连受重刑都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牙都酸了:“你上来不在乎一个试试?”我这不是在靠聊天转移注意力吗? 安藤翻了个白眼,上前为我调整手铐的位置,把我自手臂悬空吊起来。 我自脚腕以下都失去了知觉,无法用脚支撑自己站立,他的做法显然能让我少受些痛楚。 这大概就是有熟人的好处,受刑都比较占便宜。 “这都是什么倒霉事……”他嘟囔道,“我用最快的速度弄,下来就打麻醉了,你忍着点。” 闻言,我痛苦道:“淦。” 安藤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哪里疼?” 我:“你有麻醉。” 安藤:“……对。” 我:“怎么不早说。” 安藤:“咋?” 我:“你动手之前给我打一剂,我不就不用受这种苦了吗?”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还委屈得有点想哭:“你一开始搞那么快干嘛?” 我眼眶鼻子都酸了,吸了吸鼻子看向那手里拿着刑具愣住的哥们。 安藤十四看着我:“……” 我看着他:“……” 安藤目瞪口呆:“神经病啊。” 他说:“一开始就打麻醉才是真的把你废了!我下手都没法控制力度!竹下你是不是疼得脑子不大清醒了?!” 刹那间我心如死灰:“……” 他手忙脚乱:“喂,你别、别哭……” “竹下你是Mafia五大干部!是那个传说中的幽灵暗杀者啊!大哥!哭什么!” 安藤十四再次崩溃了:“我……啊啊啊啊啊bos为什么非要让我来给你上刑!” “我错了竹下我错了,你别哭,都是我的错,我求求你别哭……” 安藤十四,港黑水平最高的施刑手,现在看上去比我还虚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