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先生无所不知,我习惯了。 太宰继续道: “猜错了的话,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你一直都在,但对我的爱转变成了恨,不愿意现身,眼睁睁地看着我自杀成功,心头非常爽快; “第二种则是你从没来过,你不想再见到我了,所以对我的自杀也会一无所知,这样我也能顺利地自杀成功。” 从太宰口中说出的这两种猜测让我很不开心,我攥着他手腕的手紧了紧。 太宰自信道:“而我猜错的可能性不超过百分之零点零一。” 我:“……”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 “秋,还在生气吗?”太宰问,“你变得有主见了,我每次让你出来,你都不听话。” 我:“……” 太宰:“看,就像现在,我问你,你也不回答。”他动了动手腕,示意我回应。 我更不听话地转过了脸,不理他。 * 太宰忽然问:“纸条上写了什么?” 想到那个假炸弹和属于女子的字迹,我生气地将纸条上的内容脱口而出:“太宰先生,只准看着我一个人!” 说完我才反应过来,我出声了。 我不由感到挫败,在他面前,我连“不想说话”这么一点坚持都被他轻易打破。 太宰笑了:“嗯,果然和我预料的差不多。” 提到这件事,我却难过起来,为我那可笑至极的可能的“死法”——死于太宰追求者过激的吃醋行为。 “你把假炸弹扔哪了?” “海里。” 连同那张被我撕得稀巴烂的纸条。 “海……” 太宰沉默下来。 然后道:“秋,转过来,听话。” 我还难过着,依旧没听他的话,用后脑勺对着太宰。 身后一阵衣服滑落的窸窣声,一只冰凉的手伸了过来,贴在我的额头上。 和我的高温相比,那只手确实称得上是冰凉了。 “生病了?前几天是因为生病所以没有过来?” ……真是没什么能瞒得过太宰先生。 这下子,连“欲擒故纵”的假象都维持不下去了。 我到现在才猛然记起小早川惠子所说的“示弱”策略:“竹下君,请务必向太宰先生透露你正在生病的事实。现在形势正好,你可千万忍住,不要过于主动地表示无所谓啊。” 然而出了太宰自杀这档子事,我早就把自身的情况和所谓的“感情策略”抛到了九霄云外,满脑子都是太宰无力地昏迷在沙发上的模样。 因此我明白,无论什么感情策略在我和太宰之间根本不管用。 欲擒故纵?不可能。 太宰明明知道的。 知道我爱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