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着写着信,不知怎么我竟和薇尔莉特聊了起来。 我问:“你以前是军人吧?” 薇尔莉特:“是的。您是如何得知的?” 我:“我曾和军人交过手。你身上有和他们差不多的气质。” 薇尔莉特:“您的观察力很细致。” 我:“不过他们和你不一样,他们是群亡命之徒,在战场上失去了身份,为了死去而不断找人战斗,偏偏强得不像话,把我唯一的家人拖下了水。” 薇尔莉特:“很遗憾。” 我:“有个人的观察力比我细致得多。他能看穿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薇尔莉特:“是那位太宰先生吗?” 我:“你怎么知道的?” 薇尔莉特:“您只有说起他时才是那样仰慕的口吻。” “这样啊。”我的醉意和泪意一起上涌,薇尔莉特的五官变得朦朦胧胧的,只有她胸前的宝石胸针闪着祖母绿的光芒。 “你有等待过一个人吗,薇尔莉特?” “是,有过。” “不知去向,不知生死?” “是。” “你爱他吗?” “……爱。” 薇尔莉特低头看了眼她蓝绿的胸针。 很意外,这个和我同龄的少女也有这样的经历,也爱着一个遥远的人。 “我深爱太宰先生,爱了好多年了。” 深藏于心的秘密,在对着这样一个不知前因后果、脸上没有表情的少女时忍不住地倾泻出来。 “但他永远都在拒绝我。” 薇尔莉特:“永远在拒绝?” 她重复了一遍这个表述。 我解释道:“对,永远在拒绝——太宰先生要么认为我对他的感情不能长久,要么认为我爱得没有理智。所以他不会因为我的爱感到幸福,也不愿意接纳我的爱。” 薇尔莉特低低地重复道:“不会因为您的爱……感到幸福?” 我:“是的,他总不愿意看见我,甚至多次讽刺我。” 好像从一开始,太宰先生就没给过我好脸色,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我对他全心全意、矢志不渝。 如果他为此感到高兴,又怎么会这样厌恶我呢? 薇尔莉特显出一丝迷惑。 她说:“我曾经生命里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不知道‘爱’的存在,不懂‘爱’为何物,并为之苦苦寻觅。” 我洗耳恭听。 “‘爱’这种感情的确很复杂,人们会因为‘爱’而产生种种痛苦。” 我听到这里,十分认同地点头。 “可是,”薇尔莉特继续道,“‘爱’一定会让人产生幸福感。就算只是一瞬间,就算只有一点点,也是幸福。不然,这种情感就不会称之为‘爱’。” 她看着我说:“您所爱的太宰先生,无论是什么样的人,无论对您有何看法,他一定也幸福满足过,因为您的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