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哀求地看着太宰,只会说:“太宰先生,怎么办?怎么办?” 太宰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他看到了我,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是你啊。” “再见。” 唇边挂着一抹诡异的、安详而满足的微笑,太宰闭上了眼。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 中原大致控制住局面后也赶到了太宰身边,阴沉着脸,用重力隔绝所有射来的子弹。 中原半跪下来,用手指探了探太宰的呼吸,死死锁着眉,说:“没有呼吸了。” 我将发抖的手指伸到太宰的鼻子下方,一秒、三秒、五秒、十秒…… 真的没有。 一丝气息也没有。 太宰先生,死了。 “哈……哈……” 我听见自己喘着粗气的声音,像个破烂的鼓风箱。 视线模糊了,眼泪疯狂地打落下来。 但我的神智很清醒。 我要这个叛徒,我要这个组织,都给他陪葬。 接下来的场景像发生在另一个纬度的世界,模模糊糊的,我所有的感知都像蒙上了一层纱。 我站起身,扫视了正打得激烈的两方人马一眼,沉稳地开启了虚无。 我舍弃了需要精度瞄准的枪,手持我最习惯用的短匕,在虚无中飞速飘到一个个敌对组织的人身后。 一刀,又一刀。 机械地重复着现身、割喉、潜入虚无的动作。 划开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本不需要多大的力气,但我还是花上了所有力气。 敌人一个接一个发不出声音地死去。 有人想弃枪逃跑,被虚无状态的我很快赶上,一刀刺下。 ——太宰先生死了,你们还想跑?! 绝对、绝对,你们一个都少不了!! 我的眼里只剩下了喷洒的红,听不见任何声音。 阳光很冷。我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我想,等我把这些垃圾杀完了,我就去陪太宰先生。 不知过了多久,站着的只剩下了港黑的人。而在场的所有敌方尸体,每具尸体的脖子上都有一道狰狞的刀痕,像戴了同一款做工粗糙的红围巾。 我找到了对太宰先生开枪的那个人。 他早就死在了中原中也的攻击中。 港口黑手党的规矩,一般会让叛徒咬住铺路石,踢其后脑勺破坏下颚,让其尝尽痛苦,再用三发子弹送他上路。 我把男人拖到台阶边,抓着他的头让他的脸往台阶上撞,直撞到血肉模糊。按着处理叛徒的规矩执行完仍不解恨,我对着他打光了手枪里的所有子弹。 奇怪,我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开枪声。 我没有报仇的快感,于是举起滴血的匕首将他开枪的那只手生生砍了下来。 我的短匕开始发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