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知道了。 “请您为我保密,求求您了。” 我压低声音道,嗓音被饭菜辣得有些嘶哑,听起来就像在无法自抑地抽泣。 “你是谁?”织田问我。 “我是那条被他撵走的狗。”我听见自己这样说。 “别这样说……”织田显得有些头疼,“我想问的是你的名字。” “在下名为竹下秋。” “竹下君,”织田在我旁边坐下了,解释道,“我是为了和老板交代一些事情才回来的。” 所以他不会向太宰说起这件事。 我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谢谢您。” 织田沉默地看我吃完了这盘咖喱饭,帮我向老板要了水和纸巾。 他像一片海,有他自己潮起潮落的规律,包容你的种种情绪而不加以判断。 我突然理解了太宰先生在织田面前的倾诉欲。 “太宰先生为什么不愿意接纳我的忠诚呢?” 我不由自主地问他。 港口黑手党最下级的男人轻叹一声,用宽大的手掌揉了揉我的脑袋,用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道: “竹下君,你还太小了。” “……先好好养伤吧。” 第6章受罚 那天晚上,织田作之助为我付了那盘超级无敌辣的咖喱饭的饭钱,而且为他会帮我保守秘密的事作出了约定。 他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成功地跟踪太宰。” 很明显,他猜出了酒馆里的谈话我也在场。 我没有反驳。 “你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吗?”织田问。 我点点头:“于一周前加入。” “这样啊。” 织田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分别前善意地提醒道,“男孩子在发育阶段要多吃一些,不要节省。” 我说:“我没有存款。”没什么节省不节省可言。 织田这回惊讶了:“诶?难道平时都是白吃吗?” “不。”我说,“我的支出暂记在上司的账上,发工资了再还。” 织田:“你的上司人不错。” 我:“是的。” 织田建议道:“你可以和他商量,平时的工作餐多加一瓶牛奶。” 我:“我会考虑的。” 我们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就此别过。和织田作之助的谈话很愉快,虽然他没有告诉我一个最重要的问题的答案。 不过,我想,我和太宰先生应该算是拥有一个共同的朋友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