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居高临下任意妄为的感觉,让他无比回味。 可是现在,他不敢,更舍不得。 不知何时开始,他的思想就发生了改变,他怕他这肮脏的身体玷污了她,更怕她在做|爱的过程中突然想起来一切,在他身下更加绝望。 所以,他不再碰她。 他不说话,舒晚也没有再追问。 她不多时,她也就忘了。 二人沉默许久,舒晚看着天花板那簇吊灯光斑,恍惚不已,“我们是不是要结婚了?” “是,是的,”易辞洲连说了三遍,“是的。” 也是,除了这个他还能说什么? 他们很早就结过婚了,那天艳阳明媚,她笑得粲然心悦,或许,那是她生命里最为开心的一天吧。 哦不,现在不一样了。 可能她最为开心的一天,会变成他死的那天。 易辞洲苦笑,舒晚也对着他笑笑,笑得奇怪张扬,不等他有所反应,便又失魂似的看向了窗外。 …… 第二天一早,易辞洲就开始着手准备婚礼。 因为准备太过仓促,名单上除了请来的一个媒体记者,连一个宾客都没有,甚至双方家人也没有出现在册。 婚礼策划很是困惑,只当时有钱人会玩。 殊不知,易辞洲的真实目的,只是想用这场婚礼来保护舒晚。 他暂时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那么容不下她,所以他只能通过举办婚礼来将“温夜”公之于众,这样易宏义便动不了她。 易辞洲翻看着婚礼策划的图册,虽然心情极度烦躁,但这毕竟是和舒晚的一场来之不易的婚礼,他很是重视。 回想起五年前,他也曾这样精心挑选着结婚场景。 舒晚喜欢室内,可他喜欢室外,因为室外更加嘈杂,舒晚听不清他内心的厌恶。 蔓蔓百合花, 洁白的童话世界, 他们彼此说出誓言。 呵,可倒头来,只剩下了凄凉的讽刺。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爱上了她,而且爱得太满太溢,爱到快要把自己淹没。 册子被来来回回地翻,最终,易辞洲指着一个粉红少女心的场景,一头乱麻地说道:“就这个吧,帮我约巴厘岛的dove教堂。” 策划小姐接过一看,为难道:“易总,要预约dove教堂,起码要提前一周,万一……” 不等她说完,易辞洲不耐烦地说道:“没有什么万一,后天我必须要举行婚礼,否则我花那么多钱找你们做什么婚礼策划?闲的吗?” 他戾气颇大,策划小姐着实吓了一跳。 她有听闻前阵子闹出的花边新闻,知道这个易总不好惹,又瞥了一眼两边面无表情的付沉,更不敢再说什么。 她畏惧地点了点头,道:“易总放心,我会跟dove那边争取的。” 说完,她收拾了一下东西,趿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地赶紧离开。 看着策划小姐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付沉犹豫万分:“易总,你真要举行婚礼?你和那个阮音,才刚订婚啊。” 可易辞洲不会管这些,阮音已经神志不清了,掀不起大浪。 他道:“只是订婚,又没结婚。订了再退,退了跟另一个结,犯法吗?” 那倒不犯法, 就是有些违背道德。 付沉窘迫地耸眉,疑惑:“可是……这么仓促?” “是。”易辞洲几乎不假思索,“爷爷最是看中面子,只要我让温夜成为我的妻子,让她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爷爷就轻易动不了她。” 事急从权,这也算是个下下策里的上上策了。 付沉了然。 他不是滋味地闭了下眼睛,几番欲言又止吞吐不定,他大概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会那么针对舒晚,不为其它,只为她是舒天邝的女儿。 虽然易辞洲这番作法可以勉强让易宏义收敛,但付沉深谙老爷子的手段,他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地善罢甘休。 正如付沉所料,易宏义确实一直在担心舒天邝的账本。 舒天邝死后,他去查过医院里的遗物,并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于是只能从舒晚这里入手。 可他暗地里派人去了好几次蓝湾别墅,也没有翻到半丝有关南国黑市的东西,这不由让他更是担忧起来。 一大清早,沈特助就端来一杯热茶,低眉道:“董事长,那本账本……也许真的在蓝湾大火中烧掉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