础,他们二人再次重逢,孤男寡女在一起,会有多么干柴烈火。 他没那么多时间耗,而私家侦探也没什么更有用的信息。 易辞洲浑浑噩噩地坐在山涧别墅的阳台上,看着脚下深渊,恨不得纵身一跃。 可这念头转瞬即逝。 正如易宏义所说,他惜命得很, 舒晚是他的命,她没死,他才不会死,只要她还活着,他要好好跟她过一辈子。 他正点燃一支烟,忽地,手机震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也把铃音模式设置成了震动,生怕听不到她的来电,可事实上呢,自从她回来,她一个电话也没给他打过。 他怏怏接起,连看都不看一眼,含糊不清道:“谁?” 对面不卑不亢:“是我,沈特助。” 老爷子的人。 易辞洲强打精神,将烟扔在一边,沉了一口气问道:“什么事?” 沈特助直言道:“辞洲,老爷子想跟你做个交易。” 这可不是个做交易的时候,他现在除了找舒晚,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做,更别提去老爷子面前摆谱作威了。 他嗤了一声,道:“跟老爷子说,他是爷爷,我是孙子,他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没什么交易要跟他做。” 他欲挂断,沈特助先发制人,开口道:“有关于舒晚。” 易辞洲闻言,眼中陡然一亮,“爷爷在哪?” 沈特助不急不缓道:“总部。” 他没有多考虑,挂断电话就开车直奔总部,不管易宏义开出什么条件,他都愿意接受,只要能把舒晚找回来,要他把自己的“孙子之位”拱手相让都行。 这孙子,谁爱当谁当。 等到了总部的董事长办公室,易宏义正端详着眼前的一副山水画,手中端着一杯茶,时不时轻抿上一口。 易辞洲将门关上,直言道:“什么交易?可以。” 易宏义慢悠悠地伸手拿起一个放大镜,仔细地看着画面,“混小子,你来看看,董其昌这画,是真是假?” 易辞洲:“爷爷!” 易宏义皱着眉,“嘶,这松油烘过的痕迹不太明显呢……” 易辞洲走上前,手撑在桌面上,低声喝道:“爷爷,你是不是查到舒晚在哪?如果没有线索就直接说,犯不着在这打哑谜。” 易宏义继续看着眼前的画,待仔细逡巡之后,不紧不慢地抬起身来,挑眉道:“易边城,你是不是被爱情冲昏头了?在我这跟我叫什么板?” 易辞洲攥紧了拳,沉默。 老爷子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放大镜放下,然后喝了口茶,淡然自若道:“我知道她在哪,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都可以!”易辞洲几乎不假思索。 情种的软肋自然是情。 这孙子,他算是白养了。 被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勾了魂,他还真是失算。 易宏义冷眼而视,眼角沟壑微敛,“把阮音娶回来,我告诉你她具体在哪。” 易辞洲一听,大脑几乎快不受控制,他呜呼咬唇,抓了抓头皮,大声道:“阮音都神志不清了!娶回来干什么?摆在那吗?” “不错,就是摆在那。”易宏义平静地点点头,“就跟当初你娶舒晚一样,我对你就一个要求,娶回来,摆着。” “……”易辞洲心口骤痛,仿佛钝器一点点敲打,不留任何情面。 他眼眶微红,问道:“你还没放弃万华地产吗?” “当然。”易宏义没有否认:“而且现在阮正华在越南被当地抓了,股份落在了阮音手中,我现在就是要你把人给我娶回来,这样,阮正华带来的利益,我才能全部得到。” 易辞洲嘴角轻轻颤着,抓狂难忍:“我就不懂了,一个万华地产而已,有什么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 易宏义轻笑:“当然不止一个万华地产那么简单,我要的,远远不够。” 实话实说,他还不打算把他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在他心目中,易辞洲还是个孩子。 既然是孩子,那就还承受不住那些压断脖子的事情。 易辞洲没听明白老爷子的话中有话,他满脑子都被舒晚占据,依然据理力争:“我如果娶阮音,那我还找什么舒晚?人找回来放在哪?” 易宏义眉头紧蹙,心底一沉,说道:“养在外面,你爱怎么就怎么,我不会管。” “不行,她只能是易太太。”易辞洲咬牙切齿。 他最不屑外面的女人,当然不会把让舒晚成为见不得光的情人。 他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携手相伴共度余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