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这样,舒晚才能安安心心地待在他身边,只要能留住她,迟早有一天,他会慢慢感动她。 然而舒晚反问:“你会让我见到吗?” 她了解他,自然也知道他心中所想,回国简单,但是回国让她见舒涞,恐怕不易。 易辞洲这个人,精明得很,他既然把她当成情人一样养在身边,那么就不打算公开她的真实身份。 也就是说,她不可能有机会见到舒涞,也更不可能有机会见到易宏义等人。 易辞洲沉默片刻,二人之间除了两相对峙,就没有任何带有感情的眼神交流了。他抿了抿唇,决定后退一小步,承诺道:“给我点时间,等我取消这桩联姻,我会让你重新成为易太太,到那个时候,我保证让你见舒涞。” 舒晚毫无波澜地听着,眉宇间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她应声点了点头,“哦,听你的。” 然而她越是这么平静,越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易辞洲头疼欲裂,他不想急于求成,却也不愿原地踏步,于是他抬手紧握她的双肩,让她面对自己,低声乞求道:“阿晚,你哪怕哭一声呢,闹一下呢,或者再打我一巴掌,都好过……” 舒晚依然双目空洞地看着他,“易辞洲,面对你,我真的哭不出来了。” 是啊,他怎么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呢? 结婚的那天晚上,往后无数个日夜,被他按住头羞辱的时刻,在火海中彷徨无助的瞬间,可能,早就没有眼泪了。 易辞洲双手颤着,整个人都有些止不住地抓狂,他忍着心底的痛,低吼道:“我已经道歉了,我也跪下来求你了,你到底要怎样?怎样啊?!哪怕看到我跟别人结婚也无动于衷吗?!” 舒晚被他晃得头疼,她扯了扯嘴角,努力憋出一个笑容,对他道:“易辞洲,我是一个病人,我还在吃抑郁症的药呢,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啊?刺激过度然后从28楼跳下去吗?还是直接冲到楼下的餐厅选一把最锋利的刀割腕?” 她终于笑了,可是笑得无比阴郁,宛若冬月的雨雪,雨不像雨,雪不像雪,不伦不类。 看着她咯咯笑的模样,易辞洲害怕了。 他放开她,选择妥协,选择让步。 于是他指着浴室那扇通往对面房间的门,缓缓道:“回去。” 舒晚冷漠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随着“砰”地一声关门声, 易辞洲攒动的心倏忽而止。 那么久了,却始终毫无进展,她满脑子都是回国,可他知道,一旦回国了,她就不会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他怔怔在那站了很久,然后转身扭开洗脸池的水龙头。 水流汩汩,哗哗作响。 他半撑着水池边缘,弯曲着身子,抬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三年,他毫无变化,而她却是面目大变,不止那张漂亮的脸,还有破碎的心。 他将头埋进水池,淘水洗蹭着自己的脸,越洗越快,越搓越红,就像是要扒下来一层皮一样,然而没有过多久,他就受不住了。 自己的手磨蹭脸颊,都那么的疼。 她又是怎么忍受那么长时间的扩张器换皮手术? 水流声依然“哗哗”从耳膜穿过,易辞洲挣扎着扬起头来,深呼一口气,然后走出浴室喊来封况,“发个邮件给艾瑞克先生吧。” -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