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地做你的情人,绝对不去正室那里闹。” 情人?正室? 明明是胡言乱语,说得倒是头头是道义正言辞。 易辞洲明显有些不悦,但碍于她刚刚回到他的身边,他也不好跟她发作,只得道:“什么情人正室,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 舒晚继续翻着手中的杂志,依然平静:“哦,听你的。” 易辞洲攥紧了拳,压低了声线,“舒晚!你就不能跟我狠狠地闹一场吗?” 已经那么多天了,她除了安静地待在房间里,没有任何表示,就连他来看她,也没有半点波澜。 他宁愿她跟他大闹一场,大哭一场,或者干脆打他一顿咬他几口,也不愿意她在这跟他心平气和地装乖顺。 “闹一场?”舒晚笑了笑,“我跟你闹什么呀?我可是你养在外面的女人,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当个乖巧的聋子,这不是你以前最喜欢的吗?” 她说着,在他翘首期待的目光下,扯下耳朵上的两只助听器,轻轻塞进他的手里,最后冲他甜甜一笑。 明明是笑, 落在易辞洲眼里,却是彻骨的寒。 更要命的是,她还闭上了眼睛,这下好了,他就算跟她打手语她都看不到了。 易辞洲紧紧攥着手中的助听器,有那么一瞬间真想直接塞在她耳朵上,强迫她听自己说话。 可是他不敢。 他怕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人又消失了,更怕她死掉的心再死一遍。 可他又能怎么办,她现在的的确确就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 除了他、廖家父子、付沉,没人知道她还活着,更没人知道温夜就是舒晚。 这三年,就像被偷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易辞洲在她身边坐了很久,也沉默了很久,直到她的眼睫不再颤,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这才转身离去。 他这一走,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吃饭才回来。 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封况。 他一路上风尘仆仆,怎么也没弄清楚为什么易辞洲突然把手边的工作都挪移到这来,因为他查了近一个月的行程,其中并没有新加坡。 坦白讲,封况虽然跟着易辞洲的时间比较长,但毕竟是沈特助培养出来的人,沈特助又是易宏义的心腹,所以他并不如付沉得易辞洲的信任。 他一来,就察觉到易辞洲身边可能多了个什么人。 连续两天,他都发现,只要路过隔壁房间,易辞洲的眼神就会变得十分迫切,就像看着一件心爱之物,却求而不得。 但易辞洲藏得太好了。 他连一根头发丝都没看到。 终于,封况忍不住问付沉:“这间房到底住了什么人?” 付沉守口如瓶,只回道:“一个女人。” 虽然他什么都不愿意多说,但是封况也能看得出来,这间房里住的女人没那么简单。 回想起曾经,也只有舒晚能让这个喜怒无常、表里不一的男人坠入疯狂,他突然十分好奇,这里面住的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才能让易辞洲藏得如此之深。 他试探性地旁敲侧击,“那跟之前的那位比呢?” 自从舒晚出事,他们已经极力避免在易辞洲之前提及“太太”,大部分时间都用“那位”代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