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戏做足了,守了三年的丧。” 易辞洲口中苦涩,他放下茶杯,缓缓踱步走到她面前。 “阿晚……”他低下头,耐着性子轻声细语道:“如果不是廖霍把你藏起来了,我不会让你消失那么久。” 舒晚畏惧地往后缩了缩,可是不管怎么缩,这个房间就只有这么大,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冷冷看着他,说道:“是啊,如果不是廖霍,你可能真的要守丧三年然后另娶新欢了。说到底,我还是你的绊脚石呢……” 易辞洲沉吟片刻,似是怕惊吓到她,他的声音都格外温柔,“我可以毁约。” “毁约?”舒晚面不改色地看着他,然后避开他的目光,垂眸冷声道:“易总,你这是联姻,不是娶我这么个聋子。你要考虑的,可不光光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要不然,阮家不会执意要把女儿嫁给你这么个刚‘死’老婆的鳏夫。” 众所周知,阮音是阮家独女,背靠万华地产,可谓是门当户对。这种联姻,充斥了太多的利益,各种关系盘根错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易辞洲知道她在激他,他却偏偏不顺她的意,阮家如何,廖家又如何,从他彻底成为易辞洲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从见不得光的阴沟里爬出来了。 他波澜不惊,据理力争,试图打压也试图安抚:“阿晚,我和廖霍不一样,他光是妈就有五个,兄弟姐妹更是无数。” 舒晚问:“所以呢?” 易辞洲沉声继续:“他有廖家一大家子的顾忌,而我没有,他不敢和整个家族抗衡,而我敢。所以,不过就是订个婚,老爷子能订下来,我也能退回去。” 就像廖鸿宴说的,这场联姻,只有他才能搅黄。 他果敢专断,连易宏义都镇不住,这次的联姻他愿意后退一步,不过就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实权,一旦他染指整个易氏集团,和阮家的联姻就是一个泡影。 然而舒晚已经看透了他的“良苦用心”。 她嘲讽般勾了勾嘴角,嗤笑问他:“哦,我懂了,你又要故技重施?就像五年前,老爷子能把我硬塞给你,你也能弃我不顾,让我忍受一年的空房,让我听了那么久的冷言嫌语,最后让我一个人在火海中失去我们的孩子……” 她的话,太冷太凉,就像一场没有情绪的幻灯片放映,勾扯着以前的那些回忆。 易辞洲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脸色刷得白了。 他赶紧把人揽入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安抚她,“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一个劲地说,说得不停, 就好像说够了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对不起,面前这个女人就真的能原谅他似的。 他的怀抱,让她难受极了。 舒晚挣扎着推开他,毫不理会他一遍又一遍的道歉,“易辞洲,这句道歉就算你三年前说,我也不会原谅你。你的怀抱,躺过那种女人,太脏了……” 易辞洲阖了阖眼,眼底血丝迸发,反问她:“那你呢?你是我老婆,你和廖霍睡了!我又说什么了?” 舒晚看着他,眼神迷离恍惚一瞬,“嗤……”地笑了声。 空气瞬间凉了下来。 她敛起眉眼,不屑道:“我和他睡,是因为我要偿还他,我欠的可是一条命。而你呢?你是为了气我,故意找个不干不净的来刺激我。” 这话说得,字字如针,针针见血,让易辞洲根本毫无还击之力。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