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脚下全是烟头,整个人都显得潦倒困惑。 那场大火,烧毁了她的容貌,夺走了他们的孩子,还把她的心彻底堙灭了。 可笑的是,她出事的时候,第一个去救她的人,居然不是他。 他算哪门子丈夫? 这两年多的手术,她吃了多少苦,她受过多少罪,他一概不知,甚至连她最彷徨无助的时候,都是躺在别的男人怀里! 人啊,就是这么贱。 贱得如此可怕! 贱得如此卑微! 就像舒晚曾经说过的,她是神经性耳聋,比起先天性失聪,得到再失去更痛苦。 是呢,他就是得到了,却又再失去。 这种痛彻心扉的痛,他忍不下去了。 易辞洲蹒跚站起,走到酒柜边拿出几瓶酒,看着一地的烟头,一瓶一瓶往下灌。 付沉怎么拉都拉不住,“易总,别喝了,再喝下去,还怎么找太太?” 就像光着脚在冰冷的荆棘尖刺中蹚过,钻心刺骨的感觉蔓延至全身,让被酒精麻痹的大脑陷入了久久的疯狂之中。 易辞洲抱着酒瓶子,失控到发疯发狂,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看着满地的烟头和一地空酒瓶子,表情失落得可怕,“找她?她躲我还来不及,我怎么去找?找到了,然后看着她在别的男人身边肆意快活吗?” 付沉为难道:“易总,太太总归是爱过你,就算现在不爱了,你也得想办法让她重新爱上。” “重新爱上?她可能已经爱上廖霍了吧。”易辞洲怅然失笑。 两年多的温情陪伴和两年多的羞辱冷待。 谁都会选择。 付沉继续劝说:“您有没有观察过,他们虽然对外宣称夫妻,但他们是分开住两个房间的。” 听到这话,易辞洲眼神猛地一凝,不由更加害怕起来。 他不害怕他们睡在一起,而是害怕廖霍那种慢慢蚀心的腐灼。 廖霍这个人,绝不会强求,他会用另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手段,一点点磨,一点点占据,让猎物自己走入圈套,步步为营。 就算舒晚现在没有爱他,但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被他牢牢圈住。 想到这里,脑袋里那根紧绷的神经更加扭转,一抽一搐的痛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他迫不及待地起身就要出门,“我现在就去找她……” 然而没走几步,两眼一黑,整个人都昏沉了下去。 昏迷之前,他似乎还能看到舒晚指着耳朵上的两只助听器,回眸冲他甜甜一笑,“易辞洲,我听不见你说我爱你……” 第66章 ◎用的是假名字,叫温夜。◎ 离开斯图加特后,廖霍租了一架私人飞机,从比利时周转,然后飞往香港。 在香港又待了一段时间后,由于廖鸿宴的步步紧逼,只好又飞往内地。 这个期间,廖鸿宴是找到过廖霍的。 他直接问道:“你藏在身边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廖霍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抽着烟,模棱两可道:“在德国认识的一个留学生,长得漂亮,就带在身边了。” 廖鸿宴冷嗤一声,不由分说一巴掌拍过去,将他手里的烟打落,“你是不是以为我瞎?说实话,她是谁的老婆?” 廖霍眼神阴鸷一瞬,不急不躁地又将地上的烟头捡起来,冷声回道:“你不是知道吗?还要我说?” 廖鸿宴闻言,一肚子气鼓到了眉心眼,“你是不是疯了?!易辞洲的女人你也碰!” 廖霍冷切,淡淡道:“那是他不要的女人,他推给我,我要了,怎么了?” 廖鸿宴呵斥:“给你你就要啊?他给你一把刀你也徒手接?赶紧给我还回去!” “还?”廖霍冷眼相视,“她从来都不属于他,我为什么要还?” “成天围着个女人转,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情种!你还想不想在内地混了?”廖鸿宴气急,他抚着胸口,嘴唇发紫,指着他大声骂道。 廖霍不以为然地站起身,将烟灰一抖,轻描淡写道:“混不混内地我不在乎,我只要她。” 他说完,大步离开廖鸿宴下榻的酒店。 “……” 看着他的背影,廖鸿宴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易宏义远比他想象得要可怖,他根本得罪不起易家。 他当然要保自己的儿子, 所以这女人,断然不能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