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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蚀骨 第72节


她,只吐一个字:“滚。”

    沐沐耸了耸肩,看了一眼包里的钱,转身出门。

    “砰——”

    她特意带上了门。

    易辞洲静静看着紧闭的大门,走到阳台点燃一支烟。

    跟舒晚,他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玩这些。

    他深叹一口气,闭眼睁眼,居然全是她。

    就连刚才按着沐沐折腾,他脑海里也尽是那张越来越远的脸。

    舒晚,你真他妈的是一道心魔。

    他掐灭了烟,开车前往市中心的酒店。

    今天是张总的小儿子过生日,作为最近最为紧要的商业合作伙伴,之前也麻烦张总去缅北找过舒涞,他不得不去露这个脸。

    硬撑场面的事情,他游刃有余。

    小张总早早就等在了酒店外,一见他来了,赶紧迎了上来,左右环顾一圈,问道:“易总一个人?”

    易辞洲淡然道:“怎么了?”

    小张总好奇道:“没带老婆来?”

    易辞洲宠妻,人尽皆知,几乎都快成千城美谈了,可今天居然只身前来,小张总生怕是自己面子不够大,人家敷衍了事,走走过场,

    他摆了摆手,随口道:“在家,不舒服。”

    说着,他大步入内。

    小张总忙给他递上一根烟。

    易辞洲接过烟,抽了几口,忽地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的吧台边。

    他脸色一沉,问道:“你认识廖霍?”

    小张总瞥了一眼,赶紧道:“刚认识几天,想着有些香港关税的事情想问问他,就请他来了,没想到,居然也给我面子。”

    易辞洲听着,面不改色地笑笑。

    廖霍显然也注意到了他。

    他走过来,依旧轻浮地打量着他,扯了扯唇角,“哟,稀客啊,你这时间是挤出来的吗?”

    二人多日不见,再相见却是隐着一股浓浓的剑拔弩张之势,看着越来越不忌惮的廖霍,易辞洲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拳,冷声问道:“听说舒天邝的后事是你处理的?”

    廖霍一听,咧嘴哈哈大笑,满眼讽刺戏谑地看着他:“易辞洲,你听谁说的?我可没那么好心,帮别人的老丈人处理后事。”

    毕竟是在公共场合,还有不少上流社会的公子爷在,易辞洲知道他别有深意,却偏偏不顺他的话走,他长睫垂过下眼睑,沉声说道:“怎么?这么护着,想当忠犬吗?”

    “啧……”廖霍无所谓地掀了掀眼皮,“易辞洲,我还是那句话,你不钟意,不如授人玫瑰。”

    坦白而言,自从认识廖霍,这人就琢磨不清看不见心底。他虽然身边不缺女人,但现在快三十岁了,老大不小还没结婚,廖家也懒得催他。

    谁想,他还真是不似寻常,竟喜欢有夫之妇,甚至公然跟他叫板,不惜反目。

    易辞洲不屑地嗤了嗤,不急不缓地说道:“就怕忠犬不成反成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廖霍敛起眉眼,毫不躲避地直视他的目光,大言不惭道:“我无所谓,但她不能一无所有。”

    易辞洲微微蹙眉,这些日子,他虽然克制自己不去管那个聋女人,但是也隐隐绰绰地知道,廖霍依然在若有似无地关注她。

    似乎在等待着,一旦他放手了,就会全盘接手。

    他低下头,将手中的烟按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喜欢当接盘侠,一个被我玩烂的烂货,也值得你廖公子放着廖家一大家子不管,跟我反目。”

    话语间,廖霍脸上的笑意陡然间僵了一瞬,他唇齿交颤,克制着自己浑身紧绷的肌肉。

    烂货,

    看看啊,舒晚,这就是你真正爱过的男人。

    你不止聋了,还瞎。

    最终,廖霍还是忌惮地收回了目光,他也是商人,不会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廖家在内地根基不稳,他犯不着现在跟他硬抗,这样只会僵持不下,最后两败俱伤。

    他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满是嘲讽的笑容:“你可你别忘了,你以前是多么厌恶她,把她当成一个陪酒女,亲手推给我。”

    易辞洲凝神盯着烟灰缸里那支没抽完的烟,深不可测的眼底缓缓燃起一簇盛怒的火花,其中既有懊悔又有不甘,还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诧异。

    席间宾客越来越多,二人之间的对话在旁人看来虽然平淡,却不耐深究。小张总似乎察觉到这边不大对,赶紧走过来插话说道:“廖公子,易总,来这边一起玩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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