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得更紧。 易辞洲垂眼笑笑,“是啊,她听不见我疼,也听不见我哭,因为我是个见不得光的孩子,她就把气出在我的身上……” 将将说完,鼻尖的酸楚就一涌而出,然而他怎么可能在一个女人面前哭,他嘶嘶磨着下颌,又将那种酸胀感硬生生憋回。 “见不得光?”舒晚愣了片刻,心中猛地抽动,下意识问道:“易辞洲,你……到底是谁?” 然而话音刚落,易辞洲就钳住她的肩,用力掰正,直视她低吼道:“你说我是谁?我还能是谁?!” 被他这么一吼,舒晚吓了一跳,不觉“啊”地惊叫了出来。 带着颤音的声音突然从耳膜刺破,易辞洲眼神一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如此尖锐,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鸟,不受控制地边叫边扑棱着翅膀。 有那么一瞬间,易辞洲都忘记了她是一个聋女人,她是一个要靠助听器才能正常生活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酒精的熏染,还是刚才那声穿破人心的声音让他的大脑皮层自己做出的决定,易辞洲看着舒晚,见她惊慌的眼神和颤动的嘴唇交织于同一个平行层,那一刻,他也不受控制了。 他将她抵在沙发上,摘掉了她的助听器扔在了一边,然后低下头,重重吻上了她的嘴唇。 舒晚本来就受到了惊吓,突然之间被摘掉了助听器,顿时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和黑暗。 没有了声音,没有了听觉,巨大的惊恐和害怕席卷而来,她木木地看着他,两眼变得空滞。 易辞洲死死抵着她,汲取一般将湿润的舌尖吸纳融入,抚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柔软的身体紧贴着自己。 一个被强制的吻,一个没有温度的吻,一个没有情感的吻。 索取毫无回应。 这是一场趋近疯狂的运动。 满藏着快感和不甘。 易辞洲猛地放开她,然后眯了眯眼,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恨恨说道:“离了助听器你就发不出来半点声音吗?!” “……” 男人的声音在空阔的卧房来回飘荡,带着愤恨和不甘。 易宏义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耳边。 私生子! 杂种! 外面女人生的孩子! 永远上不了台面! 这些话,无时无刻不提点着他、暗示着他,他是一个什么依仗都没有的人。 夜色中,易辞洲居高临下看着沙发上蜷缩着的女人,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儿时…… 他怔怔站了几秒,然后转身,摔门离去。 不过就是一个聋子。 听不见声音,到死都不会喊一声。 第27章 ◎如果离婚呢?◎ 不过几十分钟的时间,偌大的卧房又只剩下了舒晚一个人。 瞧见易辞洲一脸阴戾地离开,宋姨观望了一会儿,便赶紧跑了进来,拿了个毯子盖住她赤|裸颤抖的身体,打手语问道:【太太,你还好吧?】 她环视一圈,看到地上的助听器,捡起来帮舒晚戴上。 舒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站起来,打开窗户。 夜风骤然吹进,凉得让人心寒。 她在风中僵了许久。 风越吹越大,像冰凌子一样刮过脸颊,又如刀锋一般割着两只没有任何防护的耳朵。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脸颊都没了知觉,舒晚这才动了动嘴唇,“宋姨,你认识易辞洲多久了?” 宋姨一愣,顿了片刻才说道:“很多年了吧。” 舒晚:“有多久?” 宋姨犹豫了半晌,磨着声音慢慢说道:“我曾经照顾过他妈妈……” 易辞洲曾经说过,这个宋姨,以前照顾过聋哑人,所以照顾她,非常有经验。 她一凛,问道:“他妈妈,是易夫人吗?” 宋姨挪开视线没看她,说道:“是易夫人,大家都这么喊她。” 她在说谎。 舒晚垂下眼睫,眼神暗了下去,点了点头,“哦。” - 从蓝湾别墅回来,易辞洲只觉得浑身酸疼难受,便径直去了浴室。 酒气熏染过的肌肉,绽着淡淡的绯红,在水中隐隐绰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