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璇只好也给高智源夹了一筷子:“来,我们智源也要多吃!” 高智源这才重新展开笑脸,喜滋滋地把媳妇夹的菜吃了,一边吃一边夸: “萝卜沾了肉味,比肉还好吃呢!” 三个人吃的差不多了。 高智源放慢了速度,望着坐在对面的邵默,难得的没有骂人,还算心平气和地说: “小白脸,你们家老头子得了很严重的支气管肺炎,必须打针,不打针的话,也得吃药,不然很可能扛不过去。” 邵默猛然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缓缓地放下手里的饭碗。 他脸色灰白地望着面前的大胡子,不等咽下嘴里的饭,问道: “真的那么严重?” “你以为老子跟你开玩笑呢?” 马小璇也放下了饭碗,问:“你外公病的很严重吗?” 邵默说不出话来,高智源替他答道:“他们家老头是老病号了,一直有病,从前三天两头请假,现在干脆整月泡病号,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再拖下去,就算华佗也救不了了。” 马小璇嗔怪地看了高智源一眼,怪他不该在吃饭时说这话。 好歹等邵默把饭吃完了再说。 邵默果然已经没有心思再吃了,嘴里的饭嚼来嚼去,怎么也咽不下去。 马小璇知道邵默是吃不下了,她起身说道:“邵默,你先等等。” 马小璇下了炕,来到外面小土屋旁,看看附近没人,悄悄回到空间。 她记得家里备了一些常用药,像感冒、发烧、咳嗽之类的药都有。 她爷爷有时候也会咳嗽,前不久还得过肺炎,住进了医院,所以她对肺炎还算了解。 虽然不能像医生那样靠着各种检查单精确判断,但找几样对症的药,还是没问题的。 她在药箱里找到一盒左氧氟沙星胶囊,一盒清肺颗粒。 看了下说明,应该能治肺炎。 她拿了三粒左氧氟沙星,把胶囊拆开,胶囊里的药倒在纸里包住。 又把清肺颗粒倒出来包好。 拿着着两个纸包,出了空间。 回到屋里时,邵默仍坐在炕上垂着头,下巴都快戳着脖子了。 马小璇没有直接把药给邵默,先把留在锅里的饭和菜盛到饭盒里,盖好了,交给邵默,让邵默送回去给他外公吃。 邵默这才缓缓抬起头,接下饭盒,下了炕,准备给外公送饭去。 马小璇跟到屋外,把那两个纸包掏出来给邵默:“这是两包治咳嗽的偏方药,你拿回去,等吃了饭,给你外公冲水喝了,应该能管用。” 邵默眼里含着一泡泪,刚才在屋里不敢让大胡子看见,怕大胡子真的扇他大嘴巴子。 这会儿出了屋子,那两滴泪才敢掉下来。 他拿着药,哽咽道:“谢谢姐姐。” 邵默带着饭和药回去,没敢跟外公说什么他病的很重。 其实,外公身为医生,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体病的很严重,只是一直没告诉自己,邵默也就假装不知道。 他把带回来的饭菜让外公吃了,又按照马小璇的嘱咐,过了一会儿,把那两包药用温水冲了,让外公喝下。 何院长问了这药的来历,邵默如实说了。 何院长并不相信这些来历不明的偏方能治好他,但总归是两个孩子的一点心意,他不能忤了人家的好意,也只好喝下。 喝了药,邵默就走了,说地窖还没挖完,下午要继续。 等挖的差不多了,下午早点回来,要背着外公去会堂看电影。 邵默心想,说不定,这是外公看的最后一场电影了。 一想到这个,邵默心里就像刀割般难受。 邵默走后,何院长躺下了。 他本来对这个药没抱任何期望,但神奇的是,他吃了药之后,没过多久居然睡着了。 要知道,从前他一直咳嗽,几乎难以入睡,连超过半个小时的连续睡眠都不可能。 可今天下午,他居然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 等再睁开眼,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何院长无比惊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