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很凉,坚硬的石棱硌在指尖并不舒服,但还可以忍受,邵知寒这些天把他的手指照顾的很好。 他之前在别墅看见阳台的鸡蛋花时还担心这人几天就要养死,后来发现邵知寒其实还挺细心会照顾。 向上攀登的过程,手臂几乎一直保持向上举起的姿态,时间长了手指就会缺血。为了适应手臂缺血的的状态,齐晚最近睡觉的时候都是在房顶上安置一个挂钩,垂下来绑带吊着双手睡觉。 每一步惊艳的攀爬背后都藏着看不见的辛苦。 齐晚的身影越来越高,越来越小,虽然有无人机在同步高度拍摄,但在场的大家还是不约而同地一直仰头看着。 齐晚每一步用力的蹬起都像踏在了他们心上。舒曼曼光是看着就已经紧张的手心出汗,每当齐晚需要转身时她都会无法控制地闭上眼睛,她真的无法接受万一的万一 如果齐晚真的像一块水晶在他们面前碎开 舒曼曼余光去看邵知寒,这个本该最紧张的男人像一块雕塑立在那里,除了目光一直追随着齐晚之外再没有其它的动作。 他看不出焦虑,也看不出担心,像灯塔伫立始终照亮巨浪中的小船。 观众隔着屏幕心态要稍微平稳一些,在最初被碾压的担心过后,大家发现齐晚其实是在稳中求快。 而除此之外,他们发现看齐晚攀岩,除了紧张刺激之外,更多的竟然是一种享受。 齐晚的动作有一种说不出的流畅美感。 每一步的上攀都需要凝聚力气再爆发,这中间会出现不可避免的停顿。齐晚也会有这样的过程,但他的每一步就像踩着节奏一样,匀停连贯,仿佛真的是在表演一出芭蕾。 【我的天啊我觉得晚晚把整个路线每一个手点脚点都背在心里了】 【好多地方他甚至不用抬眼去看动作就已经到了】 【苍天保佑我只希望他能平安】 【平安!肯定会的!】 【你们快看,他跟格吉尔的距离越来越小了!】 格吉尔不是超人,最初体力的爆发需要中途的减速来调整,而齐晚却是稳扎稳打一步一步追了上来。 天气预报说今天是阴天,但邻近正午时太阳却冒出了头。 整个攀岩的路程已经进行到三分之二,齐晚也到了和格吉尔齐平的高度。 太阳继续升高,灼热的光在齐晚额头上留下细密的汗珠,齐晚眨眨眼让睫毛上的汗珠从眼角落下。 体力也消耗过半,齐晚不可避免地进入了疲惫期,每一次发力绷紧的肌肉都像被车轮碾过一样。 【齐晚有几处动作变得犹豫了】 【不会是没力气了吧】 【我不敢看了qaq】 【谁能去救救晚晚】 然而事实上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齐晚已经无保护措施爬到了六百米的高度,即使力竭想放弃也没人能及时把他放下来。 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攀爬,要么成功,要么死。 无人机生怕大家不够担心,除了拍摄齐晚之外,还调整角度贴着岩壁往下俯拍 垂直的角度,光秃秃的岩面,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绝对高度,那些平日可以施以援手的朋友都如此遥远,像一只只小蚂蚁。 观众一个个都寒毛直竖,身临其境地感受了一番绝望。 【我不行了,恐高症表示这个角度人已经没了】 【这种情况下我应该会直接松手】 【艹啊这真他妈是骨灰模式】 【还有两百米一定要坚持住求求了!】 【可我觉得晚晚状态不行了】 在下面看出端倪的嘉宾也都不敢再大声出气,舒曼曼一直绷着的神经感觉马上就要断了,她声音有点发颤地问:知寒,你跟晚晚一起开线,他动作有这样凝滞过吗? 邵知寒艰难地把目光从齐晚身上移开,他打开M.daMInGpUMp.cOM